倒没想到,他们上门来送功,这位罗大人见不着便罢了,如今他们都跑到花楼里来了,反倒连一个小小的童子也能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什么叫求人办事,我们这是正经的办差!你叫那姓罗的赶紧出来!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陈靖淮身边的一名亲兵,显然从刚才到现在已经窝了一肚子火了,见这小丫头片子都敢张口问他们要钱,他便也毫不客气的拍着桌子开口了。
小丫头几时见过这场面,她只吓得倒退了几大步“你们……你们都是土匪不成!我去告诉老爷去!”
说完这话,那丫头便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而那亲兵,只还不满道“你给我赶紧去!我倒要看你们那姓罗的能舞出一朵什么花来。”
陈靖淮本也是觉得这位罗大人实在离谱,故而这一次他也没有劝阻自己身边的兄弟。
他想着等那位罗大人过来,他再表明身份,想来也能给他敲敲警钟。
倒不想他们等了片刻后,那丫鬟果然言而有信,不过片刻,待在这屋子里的他们便被人围了。
于此同时,他们还能听到门外有人叫嚣着“里面的人给我们听着!你们现在最好乖乖的给我们出来,不然等我们闯进来了,你们便是死路一条。”
“死路一条?当下还不知道谁是死路一条呢。”那亲兵听到这样的言论,当下只觉得十分愤怒。
陈靖淮也正想会会那罗大人,便跟着走了出去。
不想视线扫了一圈,他们当下却是连半个穿官衣的人也不见,反倒是县里的衙役们只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操作,陈靖淮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一名看起来像是个捕头的人身上。他只道“你们罗大人呢?”
“罗大人也是你们能想见就见得?你们公然不把我们大人放在眼里,更在这花楼里闹事,你还是跟我们走衙门一趟吧。”
“笑话!我们闹事?我们闹什么事了?我们是砸了这花楼,还是把你们大人怎么着了?”陈靖淮只立刻出言质问道。
“反倒是你们罗大人拿着朝廷的俸禄,日日不上班便罢了,如今百姓想要报个案,竟还得花钱请你们主持公道?”
“再说说你们,你们是县里的衙役,平日的职责应当是巡防抓捕盗贼!而不是帮着你们大人在这西春楼里卖命。你们要真想在西春楼工作,便该脱了你们这身衣服!不然你们这副模样看在百姓眼里,还不得以为我们朝廷上下都是你们这副德性!”
听了陈靖淮的话,那群衙役只立刻勃然大怒“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我们大人!来人!你们赶紧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话音落下,这群人竟是不由分说便要对陈靖淮动手。
只可惜这些人本也不过是绣花枕头。他们的人数虽然数倍于陈靖淮,但他们没有经过什么正经训练,又哪里会是他们四人的对手。
只是他们四人且战且退,又带着这些悍匪,当下想要离开,却是十分困难。
而且这些衙役在发现自己无法制住这四人后,便又招呼了一帮兄弟,如今西春楼的龟奴们只也被招呼了过来凑数。
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只能维持对立状态。
最后还是其中一名龟奴提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法子,只将这花楼里的***吹进了他们四人藏身的屋内。
陈靖淮四人也没料到他们会想出如此下作的法子,故而屋内四人不防,只在片刻后便被迷香放倒了,而放倒了对
方之后,他们便也只抓着人往屋外押去。
此时已经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西春楼二楼的一间屋子里,倒终于出现了一名生的十分艳丽,不过衣衫不甚齐整的女子,那女子挑着一双丹凤眼,只颇为轻佻道“大人让我问你们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瑞姐儿的话,人都被抓了,现在我们就将人往大牢里送。”那衙役头子虽然知道瑞姐儿不过一个花娘,可因为她背后站着的是罗大人,故而这些人只能舔着脸也一并讨好着这花娘。
那瑞姐儿听了,只轻笑了一声“将人抓住了就好。”
而她这话一落,便又听得屋里响起一个急不可耐的男人声音正呼唤着“瑞姐儿!瑞姐儿!怎么还没好!”
那瑞姐儿听了这一声,便是朝那些人挥了挥手,懒懒散散的道了一句“行了!你们下去吧!”
话音落下,那道房门便又被那瑞姐儿一把关上了。
随后不过片刻,屋里便是莺声燕语。
众人见着此时情形,也只能各自摇了摇头,随后将人押送至南边大牢。
而待他们将人全部送到大牢之后,天色便也完全黑了下来。
宋楚楚一行人在安顿好了住处之后,便去下楼吃饭。
不想直到了酒楼打烊,宵禁开始,他们竟也没能等来另外四人。
当下众人再要去寻找陈靖淮他们显然也是来不及了。
而于此同时,他们只在客栈大堂里听得几个客商与一名小二正隐隐约约八卦着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