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胡煦拉着自己姐姐出了衙门上了胡家的马车之后,罗夫人本想说自己还要回家去带走自己的东西以及自己的一双儿女。
却不想她一上马车,便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罗夫人自然也察觉到了自己这弟弟办事也未免太过一气呵成了。
她看着胡煦道“阿煦你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胡煦掀了帘子正能望见一群衙役押着四名白衣人重回南边牢狱。
想到昨夜他听到的事情,他便不禁心下冷笑一声。
这姓罗的好日子要到头了,昨夜他听到那几个自称是来自边镇亲兵的人嚷着要见太守便觉不妙,事后他找人打听,竟然听到自己那姐夫居然将他们的校尉都投入了大狱中。
而那校尉正是姓陈,虽然如今陈家大房是树倒猢狲散,可陈家二房却并没受什么影响。而且这太守还是二房如今家主的娘舅,自己这姐夫不是纯粹的找死吗?
他当时便紧急往回赶,原还想去姐夫家提醒对方一声,不想这罗府姐夫常年不在家便罢了,几个下人居然还敢趁着主家不在给他姐的两个孩子甩脸子。
他当时看了那情形便冷了心肠,加之他之前也知道自己这姐夫的作为,如今上下一联系,纵然他姐不愿意,他也得设法把她姐和两个孩子捞出来才是。
而他这么着急,自然就是为了跟罗家早些划清界限,更不想自己姐姐被那姓罗的牵连。
不过他也怕自己这姐姐再顾念旧情,通风报信。
故而他只漫不经心道“姐,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那你怎么什么都跟早就备好了似的,你今日一来不像是来替我出头的,倒像是一早就打上了和离的主意。”
胡煦闻言立刻转头道“我是做好了让你们和离的准备!阿姐!那个男人他不值得你对他好!我也见不得你受委屈!”
罗夫人闻言只叹了口气“阿煦,我当然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我都嫁给他这么多年了,孩子都有两个了,再怎么样,他们也是孩子的父亲啊。你难道……”
胡煦却是直接打断了罗夫人的话“行了,姐,你别说了,我们胡家不是那种小门小户,非得为了个男人而忍气吐声,他对你不好,咱们离了就是,这胡家只要有我胡煦在,就没人敢对你跟你的孩子说什么!我胡煦说话算话。”
见自己弟弟都如此赌咒发誓了,而且这罗夫人惯来柔顺,与自己这弟弟感情也向来不错,故而罗夫人虽然也并不是这个意思,但当下她却也不再多言。.
这罗县令平日里并不怎么开府,然而今日也不知是被和离一事刺激的狠了,还是真对陈靖淮余恨难消。
今日他在上午开堂问审之后,下午休息过后,便又命人再次提着陈靖淮一行人到了堂前受审。
不过他这次显然并不打算听他们再次辩驳。
在开堂之后,他便再一次直接说了受理结果“堂下罪犯,陈靖淮一行四人,杀人掠货!闹事喧哗,还意图行刺本官,按照大邕律历斩立决即刻执行!”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再晕过去了,而且他也顺利的扔下了自己手中的签子。
只是在衙役们准备将陈靖淮拖下去时,这一次宋楚楚却是直接站了出来!
“大人,民女有冤要申!”她只高声道。
罗县令看了宋楚楚一眼,狐疑道“你有什么冤情要申。”
说完他只还示意衙役们将陈靖淮他们押往镇上街口直接斩首。
不想宋楚楚却是一把指着陈靖淮道“民女要告这负心汉!大人,您可不能就这样让他走了。”
罗县令听了此言便也只以为宋楚楚是真要告这陈靖淮,他有心听笑话,便也道“你要告他什么!”
“
民女要告他负心薄情!”说完这话,宋楚楚只假意掩着袖子呜呜咽咽了起来。
围观的闲人们对于这种男女之事的八卦之心显然也是十足,他们当下见这宋楚楚哭的好不可怜,便也只出声催促道“你要告便赶紧告,他怎么你了?”
宋楚楚只看了一眼围观的众人,随后便低声道“我与他本是一对有情人,我们也都是见过父母兄弟的,今年他说要带我回京城,我便跟着他一起上路了。”
“不成想……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说完宋楚楚只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她命可太苦了,不是说那太守今日便会赶过来吗?如今这人都快被斩立决了,这娘舅怎么这么不靠谱。
早知如此,她倒不如昨日直接劫狱了。
而在她又开始嚎哭时,那罗县令也不禁催促道“你别光哭啊!你倒是说他把你怎么了,我才好定罪啊。”
宋楚楚也是见再拖不下去了,只能苦着一张小脸道“走到这半路上,我才知道他原来是不要我了,他还想把我扔在这叶城大街上,而他这次回京就是为了上京相亲的,我为了他推了那么多婚事,为了他远走他乡,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说说他厚道吗?他还是个男人吗?”
随后宋楚楚只又跟众人说着自己平日里对这陈靖淮有多好,而陈靖淮对她又有多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