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也不能让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就这么留在这里,他拎着泰利,突然有些不放心,就又用剑鞘狠狠地敲了下他的脑袋。
“好了,就算是装晕现在也肯定昏过去了……”
柳子矜降落到了地上,看着昏迷的泰利起愁来,自己还要去船上看看,显然不能带着这个累赘,该怎么处理他呢?
柳子矜突然看到了泰利的大斧,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好,大功告成。”
眼前的泰利全身,衣服和裤子分别绑住了他的双手,双腿和嘴边,怕布匹不太保险,柳子矜又用封霜给这个上了一层冰,牢牢地黏住了布与地面,再用冰固定好了大斧,将大斧的刀刃紧紧贴到泰利的脖子上,若他要强行起身,那就自求多福了。
柳子矜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去,可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又返回这里,又用剑鞘狠狠地打了一下泰利的后脑。
“嗯……这样才保险。我不是在生气……啊,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很好,很好……”
他自言自语的走上了楼梯,这次他没有再回来。
来到了泰利进来的门前,柳子矜用手食指画了个圈,一阵微风就送锁孔里传来了他要的信息,他不是一个好的法师,甚至不会什么法术,可他是真真正正使用风,与风交朋友的人,他扔出去的风刃几乎攻击力就和戳向桌子的自动铅笔芯差不多。可他能够通过风知道锁孔对面有没有人正在呼吸,甚至还能用风偷听别人的悄悄话。
现在风告诉他,门对面没有人,现在很安全,所以柳子矜直接穿过了门,走出了引擎室,来到了走廊。
走廊的画风与引擎室截然不同,在引擎室里能感受到自己确实是在充满钢铁气息的飞艇内,可到了走廊就会误以为自己是到了哪个贵族的城堡里。
走廊看起来既优雅又得体,一面的墙上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挂上一副画,虽然柳子矜完全不懂画这个东西,可有几幅上和易摇光兴奋的给自己看的画作气氛差不多,所以柳子矜还是认为这些话应该是很有品位的。
“看这个装潢,说是菲斯特的皇家飞艇我也不会怀疑……难道这这飞艇是主人是个公主?”
柳子矜沿着走廊走了一会儿,本以为从泰利下来的门内走出来,可以很顺利的找到人群。但泰利明显是走了什么船内人才有的捷径,柳子矜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一个人,若不是怕触碰了警报,他都想推开两侧的房门进去看看了。
又走了一会儿,他看到一个楼梯,这楼梯还铺了一层红毯,显然不同寻常,很有可能这是飞艇的主人专用的楼梯。
“遇到这种状况,当然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上去!”
柳子矜踏着红毯走了下去,刚走到一半,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谈话声。
“……那里……血,珠?”
“……嗯,目的……辜……拿到!”
柳子矜停了下来,他右手食指轻轻画了个圈,一阵微风就飘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将渐渐消失的声音带到了他的耳边。
先是女人的声音:“你的意思是你还不知道那东西在哪?”
然后是男人的声音:“是,我只知道大概在这里。”
“你要我在这里大海捞针?”
“不不!冷静,当然不是了!这个城市隐藏重要的线索!就在,就在十年前那两夫妇的身上!”
“哦……那两个人吗……我可还记得他们呢……”
“谁不记得呢……”
“是啊,又弱,又烦人,偏偏还喜欢喜欢送死……就像,这里的小虫子一样!”
声音戛然而止,柳子矜立马后退数步,紧接着自己原来站的地方就生了剧烈的连怀爆炸,浓厚的烟雾笼罩在了走廊,只听到一旁画与地面的撞击声,高跟鞋触碰地面的登登声。
烟雾消失,只见一名穿着红色长衣,将大腿裸露在外的紫女人出现在了那里,她正弯下腰,轻轻拍着画上的灰尘。
柳子矜已经抽出了剑,防备着随时而来的攻击。
紫女人却似乎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她小心的挂上了画,又后退几步校正着画的方向,最后才满意的转向了柳子矜。
“小朋友,你知道吗?姐姐现在很生气。而我生气的时候,就喜欢摔东西,但现在画我可喜欢的很,所以,我只能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