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报幕员神精之坚强,不过数刻,只见他迅从目瞪口呆中挣脱出来,操起话筒,结结巴巴说道:
“各……各位观众,桑……桑多选手一出场就越级使出三十级冰系高级法术‘冰之咆哮’,而范建少爷并未做任何抵抗,被冰之咆哮直接命中。』』范……范少爷究竟能否抗得住如此猛烈的攻击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事突然,看台所有观众全部站起身来,惊讶得注视着比武场。奇菲早就被场上情形吓呆,将先前生气抛到脑后,心中焦急,立刻便要离开看台,到场地中去。
墨菲迪院长淡淡的声音响起:“且慢,那小子生命气息没有消失,也不似受创的样子。我们且慢慢瞧着。”
奇菲止住脚步,但神情依旧十分紧张,显然不敢相信在如此猛烈攻击之下,范建还能留得命在。
冰之咆哮渐渐散去,水气氤氲之中,一道人影慢慢浮现出来。只见范剑依旧保持双臂环抱脑袋的动作,全身上下竟是毫未损!
范剑咦了一声,直起身浑身东摸西摸,觉没有损失任何零件,不禁松口气,呵呵笑起来,对桑多撇撇嘴嘴道:“那什么,你给哥挠痒痒呢?动静倒是不小,不成想是个草包枕头,中看不中用啊。”
此时会场看台也是一阵大哗,其中不乏许多高级法师在场,那冰之咆哮的威力可是实实在在,没有任何作假之处。不知这范建少爷究竟使了什么神通,竟然完全抵消了这次攻击。
桑多心中也是震撼至极,这一招是他的拿手绝技,之所以能够甄选成功,大多都靠这招击败对手。为何到了范剑身上,却不起丝毫效果。
范剑伸手手指在脸前轻轻摇晃,道:“背后突袭是不对滴,让小爷我来教教你怎么做人。”举步往桑多行去。
桑多又是一声大喝,手中法杖连闪,无数冰球、冰刺纷纷向范剑挥去。桑多也算个能人,魔力充沛,控制力又极强,本来雄心勃勃,打算一鸣惊人。其实倘若遇到真正的范建,也不过是秒杀的份儿。遇到我们可爱的范剑同学,能将一身本领施展出来,也算他走运。
接下来生的事情,却令桑多再也无力比试。
无数冰球、冰刺击到范剑身上,竟然都如气球般噗噗噗应声而破,随即消弭在空气中,而范剑同学竟贱贱地贼笑着,出舒爽的声音:“哦哦哦,好爽,再来个再来个。”
墨菲迪这次却再也坐不住了,霍地从座位上站起,失声喊道:“法师的梦魇――魔法免疫!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奇菲闻言问道:“院长,什么魔法免疫?究竟什么意思?”
这时范剑早来到桑多身边,一抄手自呆若木鸡的桑多手中夺过法杖,一脚将他踹到半空。
抠抠鼻孔,随手将一个钱袋揣进袖子。耀武扬威地高喊下一个下一个,神情得瑟到了极点。
墨菲迪深吸一口气,紧紧注视着场中的范剑,道:“我怀疑,场中的小子,不是范老儿的儿子,我们学院的席弟子。而是另有其人!”
佛斯特几人闻言大惊,皆从座位上站起来,道:“这,这怎么可能。我们可是看着这娃娃长大的,样貌神态比他老子都要熟悉,怎么可能认错?”
墨菲迪摇摇头,道:“自打开始我就有所怀疑。小范建四年前便学会浮空术,怎可能被奇菲轻轻一抛就摔在地上?除非,他根本不会飞行。”
“那魔法免疫体质,自古书记载,因完全绝缘任何魔法,所以免疫任何魔法伤害的同时,也完全不能修习任何魔法。所以,场上那个范建,倘若无法使用魔法,就可断定,他便是连日来,我们一直搜寻的败坏范家声誉的小贼。”
场上的范剑完全不知自己已经败露。正得意地沉浸于新现的好玩事情当中。这些法师真是好玩得紧,自己接连干掉三个了,都是漫天烟花一般砸向自己,但却无法伤害自己分毫。自己一脚就踹到天上放风筝去了!
这他娘简直爽歪歪,就是让老子来虐人的。知道这样,早大大方方跟那婆娘来了,何必被捆成粽子,还差点摔成猪头。
无聊得摆摆手,对早傻得成了木桩子的报幕员道:“将剩下几个全叫上来吧,老子一起解决了。老子玩腻了,肚子饿得紧。”
报幕员连忙将剩下五人全部叫道台上,随即溜下高台。乖乖,六大高手乱斗啊,万一谁一不小心走火,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看台上,可列怒火旺盛,道:“果然从始至终,此人都没有用过任何法术,必是假冒无疑!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前来捣乱甄选大会,简直狂妄至极!院长,待我前去捉住这个狂徒,将他碎尸万段!”
墨菲迪摇摇头,道:“此子虽行为古怪,言辞不堪,但毕竟无甚大错。再说,他样貌体态几乎与范建一般无二,谁也保不定他与范家没有关系。待会后将其制住,送往范家,让范老儿处置去吧。”
“哼,老子一会不在,就有人背后念叨我。死胖子,讨打是吧!”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粗犷的嗓音。
众人回头看去,急忙躬身施礼。来者正是东逸国王东霄君和神武天师范天雄。东霄君四十来岁,相貌和蔼,并无一般帝王的威严。闻言呵呵笑道:“二位皆是我东逸国的支柱,缺一不可。这争强好斗,是年轻人的事,你两个就莫再斗气了。方才听墨老言辞慎重,到底有何事生?”
这时场上范剑大神威,惨叫声中,将四名对手一一踹飞到天上去,拍拍鼓鼓的衣兜,对今日的收获还算满意。看向留留在场上的最后一个女法师。
范天雄见到场上范剑,咦了一声,道:“混小子不是说讨厌应酬,躲在家不来吗?怎么又偷偷跑来耍威风?”
墨菲迪呵呵一笑,道:“这个可不是你宝贝儿子。”随后向众人讲述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女法师神色紧张,看着范剑,竟忘了攻击,紧紧抓住领口,颤抖道:“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范剑大汗,妹子你说什么呢,好像我像那啥一样,指指台下,道:“别让哥费劲,自己跳下去吧。嘿嘿,你好,我好,他也好。”
女法师脸色一红,嗔怒道:“流氓!”突然反应过来,“啊,我们还没打过,为什么就让我下去?”
范剑挺挺胸,骚包地撩撩头,得意道:“不下去,我站在这任你攻击,你又能奈何我?”
女法师眼睛一亮,道:“真的?”
“比珍珠还真!”
“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
“我们拉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