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错,”范剑环顾四周,肯定道,“从种种迹象可以判断,那白溪死后躯体沉眠,却不知用何手段,将尸体中的力量解放了出来。但因为被封印在此无法出去,便便将那神奇的力量化作整个天幕。你没觉他每次进攻都要向这个天幕进行某种奇特的交流?与其说是对什么忤逆者的恩赐,倒不如说他在假借言辞的掩饰,达到他与生前力量的某种沟通,进而可以进行操控。我敢断定,我们进入这层力量之中后,他便无法对我们进攻,因为这力量不可能攻击自身。”
“人类,就算这样,你又能奈我何?”白溪的身影出现在两人不远处,脸上厉色毕现,再也不见之前的淡定平静,狰狞的模样如同一只狂的野兽。
“只要将你们束缚在天兽墓中,迟早我还是赢家。不要妄图杀死我,只要我的躯体不毁,我就是永恒的存在。哈哈哈,知道吗?下面的水晶金字塔就是封印我的法宝――永恒之棺。当年我与那人一起摸到了永恒存在门槛,他却卑鄙地用这个东西将我永远封印起来。哼哼哼,他却不知道,我反而用另外一种方式获得了永恒。你们能将那法宝毁灭吗?能将我的击毁吗?连我这种神一般的存在都无法伤其分毫,你们又能如何?在不朽的我面前,你们迟早是失败者,哈哈哈哈!”
白溪疯狂地笑着,在两人面前恣意轻狂地上下飞舞,身形忽隐忽现,说不出的诡异奇魅。
瞧着白溪的身影,忽然嘻嘻一笑:“乱了方寸吗?既然这样,我再给你添把火吧。”
金色星光映射下的脸庞,笑得是那样的灿烂。
斗转星移瞬间笼罩自己与白灵,范剑轻轻放松身体,被他紧紧约束的偷天卷功法顿时脱缰野马似的运转起来,四周浓郁的元气长河入海一般往两人体内涌去……
范剑白灵两人立刻进入了最深层的修炼状态,那浓郁到极致的元气每时每刻都在不停地涌入两人体内,不断改造提升着他们的一切。而白灵所受到的好处几乎无法衡量,天幕这股强大到极致的力量似乎找到了主人一般,,竟然出呜咽的声音,将白灵高高托举而起,巨大的白色羽翼蓦地伸展开来,头顶的尖角越伸越长,身体开始缓缓浮现金色,无数奇妙的篆符盘旋着进入白灵额头,竟然主动启动了一种莫名的传承仪式。
范剑因为与白灵的共生关系,亦大受裨益,两人几乎同时接受着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深度的沉眠当中,金光渐渐将两人完全包裹其中,浮现出莫名的威势。
白溪在两人不小心开启传承仪式的时候,便惊恐地怒吼起来,这力量是他维持存在的根源,更是他凌驾于终生骄傲的资本,如果失去这个力量,他将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弱小灵体而已。白溪狂怒的变换着各种形体,企图将传承仪式破坏,可是在天幕内部,他根本无法操控力量,更无法破坏光幕的保护将两人身体击毁。白溪疯狂地尖叫,企图惊醒沉眠中的两人,可惜这种挣扎几乎没有任何效果,在光芒无比的深处,两人正同时接受着奇妙无比的体验,一种完全出这个世界的规则正缓缓盘旋在着懵懂中的两人身边,开启着他们大脑最深处的莫名空间。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这一个月来,白溪几乎折腾得筋疲力尽,用尽了几乎所有的方法,却无法改变已经生的一切。他颓废地站在水晶金字塔顶端,望着金字塔正中心那个金色棺椁之中静静平躺着的身躯,脸色木然呆滞地瞧着万年来一直如此安详的面孔,自嘲一笑。
当年为了与那个宿命的对手一战,他白溪不惜背负永恒的罪名,残忍杀死族人,才引他回来并成功将其激怒。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率先一步踏入了那个层面,自己无论如何都再无取胜的可能。悲愤之下,自己以身体为祭,将无意中窥得的一种极度可怕的力量召唤到这个世界。虽然重创对手,自己却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醒来的时候,现在一个光彩斑斓的世界之中,后来才悲哀的看到已被封印到永恒之棺的身体。这一片光彩纵横的天幕,居然就是他召唤而来的那种可怕力量残留在身体当中的一点,就凭这一点点,他就几乎找到了全盛时期的力量感。只可惜,他只找到了运用的方法,却无法完全驾驭。
而如今,那两个本来在他眼中卑微到一个小手指就能灭杀的小东西,决然接受了那股传承!他知道,传承的结束,就是他真正死亡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