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显然早就侦查过了。
张开山点点头:“如此说来,只能是我6军攻打涂山,因对方海军前来支援,或者提前窜逃的时候,才能给海军创造机会!”
海军军官道:“是的。6军如果能威胁涂山,对方海军要么出港来进行舰炮支援,要么选择放弃海防,最好的航道还是白藤河口。我方可以在这里截击,如果6军能够及时攻占要塞,6军炮火跟我海军合力,有望重创,甚至歼灭法国海军主力。如果对方谨慎,往北绕行下龙湾,哪里岛屿众多,能容大舰队通航的水道有限,我军更方便截击。而且一旦被我军截击,对方一时间甚至无法调整阵形,只能被动挨打。”
张开山道:“我6军已经拿下了鸿基,下龙湾一带已经不再法军控制中,他们走下龙湾也不会放心。所以只要我军攻打涂山,对方就只有从白藤河口离开一条路了。”
海军军官道:“没错。一旦6军攻击涂山,对方战舰必有回应。我海军将会策应,至于结果,就看6军能否及时拿下涂山了。早一步,晚一步,都不可能歼灭法国海军主力。”
张开山点点头:“我们明白了,就按照既定时间,我军会如期动攻击。”
两军早就约定了时间,6军动攻击以及攻克涂山的时间,海军则算准时间拿下,计算好在一个时间点上刚好能够到达,然后海6配合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再次跟海军的联络官确认,但张开山其实一点都不看好海军的联合作战计划,不过这场战争中,他们没必要得罪海军,海军这几年被6军压的实在太惨了,早就在图谋打一场翻身仗,这时候犯不着找不自在。
官场都以为几年6军日子不好过,上百名中高级军官被兵部打压,连元老级的文鸢等三人都不得不去了国外做武官,而邓世才则以叛徒的身份,被整个6军骂。可谁都不会知道,背后的事情复杂着呢。
他们三人确实跟邓世才有过冲突,可并不是因为邓世才配合兵部搞改制。而是之前邓世才拒绝跟他们一起联名攻打日本。邓世才当时就告诉他们,以军官身份集体向政府施压,如同兵谏。不但不肯签名,反而劝他们也不要做这种事。
当时他们年轻气盛,根本就听不进去,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想打一场打仗,政府不肯北伐中原,打打日本这样的小国总没问题吧,都没有感觉到其中的严重性。
最后他们果然被政府给镇压了。然后表面上看是邓世才配合兵部,将他们曾经编制的大兵团军区制拆了个七零八落。可实际上呢,邓世才不配合兵部,让那些文官瞎折腾,才更让6军伤元气呢。
邓世才的配合,换取的是邓世才也进入了兵部,同时这几年队的拨款始终没有被卡,大明6军的装备水平,始终紧盯欧洲主流6军的水平。这有兵部的大人们在玩平衡,因为打压了6军中高级军官,所以在经费上给予了宽松。但最主要的,还是兵部的大人们思想的原因,大明说到底是一个6权国家,最主要的展方向肯定是向内6,是北伐而不是向海外扩张。
自日本战争结束之后,海军三年之间,没有增添过一艘新舰,显然政府在财政紧张的情况下,优先保证了6军。
海6军之争,各国都有,争的无非就是一个地位,而地位更高的,当然会得到优先的照顾,经费、资源都不会匮乏。
显然在大明,6军的地位更高一些,尽管海军那些人从来没有服气过,始终坚持英国式的海权至上论调。但结果怎么样,这次对法作战,海军的利益始终被压着。为了政治利益,牺牲了海军的先优势,否则海军已经消灭了法国殖民地舰队了,当然,消灭那只小舰队,于大局没什么益处,但却能在法国海军主力到来前,让海军掌握制海权,有了制海权,这场仗的变数就大了。6军甚至都必须配合海军,从海上进攻西贡,而不是从6地上向南挤压。
走海路,6军就必须配合海军,海军就将主导这场战争。
结果是文官们为了政治利益,一次次牺牲海军的利益,拖延到现在,海军主力严重弱于法国。让海军不得不将6军都列入他们的计划内,打算借助6军的力量,帮助海军夺取制海权。
在这一点上,6军是打算帮忙的,这本来就能证明6军比海军更有余力不是。另外,他们也是有大局观的,内斗归内斗,但谁都知道,现代战争,海6军必须通力配合,谁离开谁多不行。
但6军配合了海军,就能帮海军扭转目前的颓势吗,起码张开山没什么信心。
6军攻克涂山是没有意外的,无非是一个早晚问题,海军能否堵住法军则充满了变数,先敌人得乖乖待着,其次敌人没有从其他方向撤离,而是按照海军的计划路线行动,任何计划,一旦需要敌人配合的时候,结局都不会太完美。
平心而论,海军打不赢这场仗,张开山一点都不高兴,不会幸灾乐祸,因为只要海军不夺取制海权,这场仗就不可能完胜,6军即便推到了南海,法国人还有法国,只有在海军掌握制海权的情况下,大明才有与法国对等威胁对方的机会,那样在越南的6战才有意义。
可海军能否取得决定性胜利,6军对其完全没有信心,乃至对这场战争的判断,都开始向保守方面倾斜,立足于在6地上打完美的歼灭战为主,是否将来去欧洲威胁法国,没人有太大的希望。
大明的职业军人自己都对本国能否取得完胜不抱希望,但却有人盲目的信任中国人。
“中国人将其他种族的侵略者赶向墙边只是个时间问题,没有哪个种族的人能够和他们对立……”
一个四五十岁,正值年富力强的,带着美国特有的那种成功人士(暴户)气魄的中年男人,对他的同伴诉说着他对中国人的研究。
“您说是吧,马克沁先生?”
另一个比他稍小的美国人则心里忐忑着,他不关心中国人能不能把异族赶过边墙,他只关心中国人会不会买他的武器。
中年人见同胞不关心他对中国历史的独到见解,也没了谈话的兴致,转而向自己的同事去证明他真的是中国通的事实。
“伊兹,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喜欢上那条河的,那是一条比密西西比河还要神奇的河,在这里我们的事业一定能更进一步的。哦,对了。你绝对不知道,在中国修桥可不仅仅是一门生意,中国人将修桥修路看作功德,嗯,你可以理解为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