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的前尘秘境,宗主宁勋神情恭敬,满脸谦卑。
“禀告太上长老,晚辈宁勋求见。”
不远处,一棵参天的榕树笼罩着大地,高达数百米,枝叶茂密,筋枝盘错,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座小森林。
榕树左中右的不同位置,斑驳枝桠上,盘膝座着三位灰色长者。
“什么事?”其中最左面的那位缓缓睁开双目。
宁勋虽然身为玄天宗的宗主,但是在这三人面前,只能是以辈分而论,自居晚辈。
“宗内遇到棘手之事,想请三位太上长老指点迷津。”
当即,宁勋便将少主陆旗被林亘击杀,后面派出援手追击,而被大批击杀的经过道出。
“李老头收了弟子?”这名太上长老甚是讶异。
“此人叫林亘,极之嚣扬,凭着其师尊的疵佑,不断挑惹我们玄天宗,晚辈退请太上长老出手相助。”
“当年我和李老头曾有协议,我不动惕隐宗,他就不动我玄天宗,你们可曾违反此约?”
宁勋想到前段想吞没惕隐宗之事,当时并没成功,而且他只是只眼开只眼闭,并没策划,是以不算,当即摇头道:“没有。”
“你们下代的纠纷和争斗,我们本来不方便插手。谁胜谁败,谁生谁死,那是你们的事。但是李老头护犊心切,先出手干涉,击杀我玄天宗如此多的人才,那我也会任其放肆。”
宁勋心里暗喜,有太上长老出手,李老怪再强大也都是不怕。
只要李老怪被牵制住,击杀林亘那就信手捻来。这样一为,至少令玄天宗狼狈不堪的声威逐渐回复,挽回些许声誉。至于死去的十多位强者,虽然严重地令到宗内实力受损,然谁也没能力让其起死回生。
“将所有人撤回来,他即然是李老怪的弟子,不用在外面做这些无谓的动作,也不用如此心切。如此不淡定,陡惹人笑话,他的洞府就在归峰岭,难道你还怕他回来不成,此事就交我处理,你不用管了。”
宁勋恭首道:“是。”
心里只道:“我就知晓李老怪的洞府在归峰岭,是以在外全力截杀。如果真让那小子回到归峰岭,有李老怪护着,谁还敢找上门?
不几曰,玄天宗调回所有在外的强者,并宣布此事暂告一个段落。
这样的结果,让不少人感到意外。
玄天宗作为汉国三大宗门,竟然缩卵了?面对一个叫不上名字的林亘,损失大批的强者后,竟然退缩了。他们都是不敢相信,对林亘无比的佩服,以一人之力,力敌一个雄厚宗门,斩杀对方大批强者后,令到对方畏惧而退。的能耐,汉国真的没几人做到!当然,这是除了那些老怪物,仅是针对林亘这样的粉嫩新秀而言。
也有许多对玄天宗极之了解的人瞧出背后的不简单,玄天宗一向心胸狭窄逞强好勇。从陆旗在熔炉地狱蛮横的杀人夺宝,到最近宗主宁勋出动大批强者对一个区区五品下杀手,都足以证明此点。
它们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退缩?
林亘击杀数位强者之后,又是招摇大摆地到处招摇数天,发现竟然没人再上当。只当派来的强者被击杀,剩下的人不多所以难以察觉,是以将活动的范围的扩大,岂知依然是这个情况。
后来才知晓,玄天宗是怕了,是以暂时退缩,等待着宗门的最新命令。
数天之后,玄天宗偃旗息鼓的命令出现。
林亘没想到对方这样就放弃了,不就是杀你十几个六、七品吗,这么快就顶不住?从一开始的雷霆出击,到现在的黯然而退,这样悬殊的态度变化,林亘也感到不对劲。
转而想到,对方可能是打算在寿境山脉等着自己。
那里是玄天宗的地盘,不仅所有地形熟悉,而且也调谴强者也是极之迅速。
林亘想通此层,破去大阵,催发起“九卷追云帛”。
不过眼下让他有些迷惘,究竟是回去寿境山脉,还是到其它地方。若是回到寿境山脉,玄天宗这个庞然大物正在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自己回归。而如果不回去,只怕又没地方可去。
此时,他可不好回去七里沟。
因为他和玄天宗此战,让他不再是那么默默无闻,而且随时处于玄天宗的监视之中。如果此时回去七里沟,让玄天宗把这层老底也揭出来,那对家人和七里沟都是极大的隐患。
他现在的优势,就是孤家寡人,要走便走,要留便留,让玄天宗对他全然无计可施。
算了,我还是先朝着寿境山脉方向走,如果没有甚么意外,我就悄悄溜入洞府,修炼那么十几年。那里天地灵气浓郁,对我修炼极之有益。再且洞府外有自己的七品大阵相守护,玄天宗即使来了强者,又如何?难道还能破得掉我的大阵!
林亘一路飞行,没有六翼天舟,他的速度实在是太慢。照路程估计,若是没有四个月,根本没法回到寿境山脉。
这天,林亘正在飞行,却只到神识天地内,乌蛇子这个“贱货”正在呼唤自己,而且呼唤地甚急。
神识一飘,便进入内里。
“什么事?”林亘见他满脸兴奋,一如既往地带着浓浓的谀笑。本来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之事,脸色立即冷下来。
乌蛇子可不理这些,拍马屁道:“小爷,你先不要开心,我等会告诉你一件事,你就知道我是非常关心你的了。”
林亘:“滚蛋!”
我可不是基佬,退一万步说,就是基佬,是没这个欲望和你这一团精神能搞基!
“小爷,你人英俊,武技高强,心底善良……什么都好。但有一条不行,就是脾气稍冲,说话有点粗鲁……”
“有事快说,你再吱吱歪歪,我就一脚马你踹出来!”
乌蛇子赶紧摆手道:“好,好,我说我说。我本来还想给你惊喜来着,谁知你这么不解风情。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曰子吗?”
林亘愕道:“什么曰子?再说我和你又不熟,我那些有意义的曰子,你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