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亘看到她欲言又止模样,遂即醒悟,李诗是不方便向自己透露,遂即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只是随口一问。对了,你们将要前去哪里?”
李诗沉吟片刻,道:“我们打算前往怀安城的李家。嗯,这李家就是燕州第二大家,仅次是燕州城一个什么方家。”
林亘心中道:方家被自己重锤一击,实力肯定不再。估计李家现今可能变成燕州第一家了!
这怀安城和燕州城同一个方向,算起来,两者是同路。
“我也不瞒你,我和敖深此行,是受人所托,要向李家取一物。此物是李家的一件重要信物,预计李家不肯轻易拱手让出。要完成此行任务,艰难重重,并且面临重大危险。”
林亘瞧着她郑重的神情,读懂她的意思。
既然是重要之物,李家肯定不会将此物交出。作为燕州的第二世家,实力不容小窥。一旦硬碰,以李诗和刚才那个敖深的本领,肯定只有被诛杀的份。
听着李诗的语气,似乎有向自己求助的意思。
但是林亘刚和第一家的方家弄完,还没有这么英勇,又接着弄人家第二家。在之前和方家的生死对决,他最后赢了,赢得极之侥幸。如果不是最后错有错着激活“天赋神通”,他早死了数遍。
所以他不会自不量力,再趟这种混水。再加上他对那个敖深极之不爽,要帮他的忙,那简直是被人打一耳光,还将凑脸上去给人家第二耳光。
李诗鉴貌辩色,瞧出他心思道:“那件信物,关乎着紫阀宗的一件重大隐蔽。刚才那位敖兄就是紫阀宗的真传弟子。因为我有求于紫阀宗,只有得到此物,紫阀宗才肯给我想要的一个消息。以我们两人的实力,要对付李家相当困难,所以恳请林亘你再帮我一次……”
“紫阀宗?那姓敖的是紫阀宗的人?难怪有着一脸嚣张的遗传基因!”
林亘并没想到再次碰到紫阀宗的人,之前他和李诗叙旧,因为时间短暂,他并没有将当曰到中央大陆和紫阀宗大战的经历告诉她。想来她知晓自己将小世界那个紫阀宗灭掉,就不会说出紫阀宗的身份来。
“我林亘和紫阀宗倒有缘分,在变滦大陆里打得你死我活。而到这里,依然无法摆脱对方无处不在的影响。”对于紫阀宗,他有一种天然的恶感,是以他突然动心。
紫阀宗处心想得到的重要信物,要落在自己手上,那对方肯定气得要生要死,无处发泄。紫阀宗这个对头愈痛苦,那他愈觉得人生是那么灿烂美妙。
“紫阀宗是大周皇朝的大宗门,怎么仅派你们两个人前来?如果是那件东西极之重要,他们定然慎细慎微,重兵而至,重锤掠夺?”
这是林亘相当怀疑地方,紫阀宗强者如林,肯定拥有神王级强者,要是此宝有重大意义,怎么不见人家出动是最上面的强者。
李诗压低声音道:“——因为所托我们的,不是紫阀宗,而是他们一个长老,也是就敖深的伯父。他暗中告诉我们李家的信物,并且私自写一封信件和取那物的信符交给我们手上。我们此趟是瞒着紫阀宗,私自而来,是以我们见不得光,不能让此事泄漏而出。”
林亘恍然大悟,这就是赤裸裸的贪墨。私下的长老,贪墨宗内的宝物。难道他会派两人前来,不敢大张旗鼓?否则紫阀宗的威名,只要将名头拿出,相信李家就会将东西乖乖救出。
林亘动心是不错,但是从中作梗,将那种东西吞没掉,岂不是连累了李诗?
给紫阀宗上眼药固然爽,但是殃及池鱼,损害到朋友,又不是他想做之事。
“你要紫阀宗告诉你的消息,非常重大么?”
李诗点点头道:“这是我师尊,也是就是焚焰神君所留下的某个重要消息有关。对我至关重要,我必须要知晓这个消息。”
“而整个大世界,能够帮我查到这个消息的,也只有紫阀宗,也就是敖深的伯父才有这个能力。虽然我知晓此行极之危险,便是要破解我师尊所留下信息,我必须以身试险。即使拿姓命想拼,都是在所不惜。”
林亘以为她那个敖深交情相熟,从这点判断出来,两人最多是生意交易。否则敖深应该早帮上李诗的忙,而不是用这个任务相威胁。
林亘凝着她期盼的眼神,想到现今反正并没事情一身轻松,如果能够帮上她的忙,那倒算是不错。但转而又想到,这样等于间接帮助敖深,一时间又觉得不爽。
“我身上有些事,要前去燕州城,你我正好顺路。我或许可以随你走一趟。但是我的时间不多,到达怀安城后,如果处理需要时间过久,那我就不能奉陪。所以,这是顺手推舟的相助,但是能够帮上多少,我建议你别将太多希望放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