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生隔着两颗大树,在后方的秋千上坐下,身子慢悠悠的晃荡着。
「不是我不给办,这件事确实有点棘手,是有人举报,直接举到上面去了,说的是普通群众,但是群众哪儿这个本事,明显就是有人要搞她。」
穿制服的男子手指在石桌上用力的敲了敲,言语有些激动。
司行宴原本淡然的脸上也显露点愁容,他的两腿分得很开,两臂支撑在腿上,身形阔落。
「你想办法处理干净,其实事宜我来。」
他来给他担后果。
「兄弟,我上层可是你爸那边的人,他不松口,我也没办法,这件事我只能是往下压,但是该走的流程得走。」
说着他把藏在袖子里的试管滑了出来,握在手中。
司行宴只有一个问题,「你能处理干净吗?」
「我尽量,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境况,如果一定要把事情做死,结果可能就是你的小娇妻和你的兄弟,都没了。」
他两手一摊,做出无奈状。
叶秋生脚尖轻点了两下,秋千上下飘荡起来,冷风灌进她的裤腿,整个足底一片冰凉。
湖心小苑一地枯黄的落叶。
两个人没谈多久,分离时茶壶都还冒着热气。
司行宴回屋子时叶秋生正在喝药,明显比白天的时候情绪低落。
司行宴倾身下去,靠近叶秋生颈窝的时候,她往后躲了下,手掌推了下他的下巴。
司行宴不管,强行压在她颈窝上,长臂勾过她小腿,将她整个抱紧自己怀里。
「怎么了?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叶秋生下巴抵在他脖子上,司行宴跟逗小孩子一样,揪揪她的小脸。
叶秋生躲了下他的手,「没事,就是犯病了。」
司行宴强行一把掐住她的脸颊,「这就没事,没事给我甩个苦瓜脸?」
叶秋生毛衣宽大柔软,整个人也软绵绵的,抱在怀里跟只慵懒的小猫一样。
叶秋生对上司行宴有些凛冽的眼神,低下了头,趴在他肩膀上。
她的整张脸都是滚烫的,贴着他的肌肤,他一个激灵。
「你这是发的哪个病?」
司行宴非要逗她,伸
跟手指去挑她的下巴,她后一直撤,差点从他身上滚了下去。
「司行宴有病啊!养只猫去逗吧!」
钟零一跨进门时就听到了这句话,后半只脚还没跟进来,石化在那儿。
两个人听到了动静,默契的回头看向她。
叶秋生倒是没见过这个人,跟沫白那种冰山美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身上精英干练的气息很重,面无表情,眼神却很机智,但是沫白多少带点女人味,她则是有点假小子的感觉。
她低了下头,避开了两个人的视线,「大少,有份文件需要您过目下。」
司行宴贴着叶秋生的耳朵,声音低沉温软,「这是钟零,跟钟九一样。」
叶秋生点点头,「以前怎么没看见过她?钟九前面不会真有九个吧?」
司行宴捏捏她的耳垂,「怎么,专业团队?」
「噗。」
脑子里是一排张伟。
他们不知道去谈了些什么,最后司行宴把全部的文件都搬回了主卧,叶秋生坐在床上喝药的时候,看见一个被山一般文件堆得只有一双脚的人飘了进来。
司行宴斜了她眼,「我们家改过外国时间了。」
叶秋生心里有点甜,一方面是我们家这样的词,她有多久没敢想家这种词了。
哪怕住在叶家,也像是寄人篱下,但是现在莫名其妙有了个自己的家,还有点,温馨?
她勾勾唇角。
其实深夜的工作效率还是不错的。
只是某个资本家自己的活干完了,就把别人薅起来加班开会,他说的是大不了给三倍的加班费。
「司行宴,不是加班费的问题,这不会死人的么?」
「我觉得要死,我先死的可能性大点。」
「......」
确实,因为叶秋生的病,司行宴被迫每天通宵,而且他工作量还大,这么下去,最先死真可能是他。
司大少最受伤的世界已达成。
「大少,这个项目,也值得您深夜工作吗?」
项目部部长眼睛都睁不开,心里烦躁,那股浓浓的怨气,隔着屏幕,叶秋生也感受得到。
跟个冤魂一样。
「这段时间都这个点工作了,你们调整一下。」
「????」
部长搞不懂,他人明明就在国内,为什么需要调时差呢。
比起司行宴的暴君政策,叶秋生温和多了,自己把能处理的工作给处理了。
两个人在书房,并肩同时工作。
部长已经被刺激到开始冷笑了。
总裁那么年轻,为什么没有夜生活,顶级资本家也要内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