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沙滩上面朝大海,竟然同时陷入了沉默。这种沉默来的突然无比,诡异的让萧援朝完全无法平静。就像大海一样,一直都再惊涛骇浪之中。
“你可以留下来做你儿子的教官,但是不能相认。”人突然开口说话,挑起来了这个话题。
听到这句话,萧援朝手里的雪茄狠狠颤抖一下,差点烫到了自己。他的心里首先涌出来的是一阵兴奋,可紧接着又是浓浓的无奈。
“为什么?”萧援朝问道。
“答应你就可以留下,不愿意你就可以在该走的时候离开。等你离开之后,这个训练基地就会自毁,所有人完成转移。”人轻叹一口气说道:“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当年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是我既然受人之托,就得履行自己的承诺。你可以考虑一下,最起码你不会被自己的儿子打断双腿。”
这是残忍的,却又让萧援朝无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他已经足够幸运了,可以每天看着自己的儿子,记录他生活的点点滴滴,至始至终把儿子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敢保证,倘若纳粹老人还在的话,连这一点他都不能获得。
“你们没有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会有a级兵人至始至终盯着你们。这是为了防止你可能说出的一些言语让元首出现情绪波折,更是防止你们相认。倘若你忍不住相认,立刻会有一颗子弹**你的脑袋把你干掉。”人继续说道:“把你干掉之后,我们会用一百个谎言让你的儿子坚信你只是一个疯子--这就是底线。”
“为什么?”萧援朝死死抿着嘴唇,再次问一句为什么。
“你觉得自己得到的还不够多吗?”人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萧,你得到的已经很多很多了,不要想着获取更多。整个纳粹需要运转,需要一名元首。哪怕这个元首只是一个孩子,但是所有人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我能为你创造的机会只有这么多了,如果你无法把持,那么情况就会变得越发糟糕,对你来说。你希望你的儿子为所欲为的发动战争吗?你希望你的儿子称为独裁者吗?你希望你的儿子称为刽子手吗?如果不希望,那就认认真真的做好教官的本职。他会在你的注视之下成长,只有这样才能健康。”
人指的是心理健康,他得给萧战找一个畏惧的人。每一个人都有能让自己害怕的人,倘若没有害怕的人了,那么这个人距离毁灭也就不愿了。害怕,才会听从;恐惧,才能约束。
“似乎我没有其它的选择。”萧援朝苦笑不已。
“是的,你没有其它的选择,或者说你只能按照我的意志来做。”人微笑着转过头,伸手拍拍萧援朝的肩膀道:“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你的感觉我再清楚不过,我是帮你的。在这里,也只有我是帮你的。虽然他不能叫你爸爸,可他就在你的面前。当年我留在这里,就是因为保罗,我觉得每天能够看到他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这就是父**,隐姓埋名的父**!”
人说的一点都不错,这就是父**。这种**跟母**一样伟大,为了可以看着对方成长,每一个父亲都甘愿牺牲自己的所有,倾尽所能的把自己的一切给予孩子。
“就照你说的办。”萧援朝咬着雪茄,突然一笑道:“谁知道以后呢?我现在能够守着我的儿子就足够了,是这个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