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死不知说什么好,“师父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
“不用,大家都不是外人”。
“好吧,朱悟螚收回刚才的想法”,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大家还是有区别的。
雨雾中王不死找到椅子坐下,看清正在床上盘坐着的富甲一方,王不死问道“师父,你这又是搞哪一出,难道是打算羽化登仙,早登极乐”。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老子做人做的这么舒服,好吃好喝,还有个傻子每天给自己这么多银子,傻子才想着成仙呢”,富甲一方理直气壮的说道,幼有所依,老有所养,自己还是很幸福的。
“额,师父这么疼自己,那位给银子的傻子就当是对自己的夸奖吧”。王不死只能是安慰自己。
久久无言,在富甲一方盘膝吐纳了半天,直到雾气散去,富甲一方这才睁开眼,下了床。哪曾想盘坐太久,腿脚有点麻,还好王不死眼疾手快,扶住了马上就要亲吻地面的富甲一方。
“尼玛,才坐了这么一会就受不了了,果真是年纪大了”,富甲一方叹气道,一个人也许可以改变世界,但他永远无法改变他日益增长的年岁。
“额,这老头难道现在才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不成,果真心态决定一切,心不老人也不老”。
重新坐回到床上的富甲一方,目光转向屋里多出来的陌生人,脸色很不好看“你小子是谁,我怎么感觉你有点面熟,说,是不是也是在松江府做乞丐的”。
额,衣衫褴褛,满脸的污秽,倒是与富甲一方每天上班打卡的乞丐职业装扮有点像。
富甲一方的活动轨迹还是很单一的,无非就是家里,乞讨的场所,两点一线。遇到眼熟的人,富甲一方自然而然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同行,俗话说同行那就是冤家,看到朱悟螚,自然富甲一方就很不开心。
“额,你老人家误会了,我是在松江府做过几天乞丐,但是以后我不用在做乞丐了,以后跟着师父,有吃有喝,谁还会再去做那人憎狗嫌的乞丐,有志之人是没有人愿意做乞丐的”。
王不死很想捂住朱悟螚的嘴,但是为时已晚。只能是心中为朱悟螚默哀。
果真在听完朱悟螚的话,富甲一方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你可以侮辱自己,但是你不能侮辱自己喜欢的职业,胡子吹得老高,富甲一方反驳道“做乞丐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乞丐也是依靠自己的双手,自力更生,不偷不抢,从来不给国家添乱。”
“额,我说的是乞丐”。
“我就是乞丐,做了几十年的乞丐,我还有当今圣上颁发的证书”,为了让大家信服,富甲一方果真在屋里寻找,在一柜子里,估计是压箱底的,找出来一个盒子,然后在大家的面前打开。
富甲一方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大碗,说是大碗,那是因为真的很大,说是大碗,其实说是脸盆更加的贴切一点。
“瞧见没有,这就是当今圣上御赐的碗,”富甲一方得意洋洋的显摆到,毕竟皇家赏赐的东西,还是很稀罕的。
“额,师父,你确定这是当今圣上御赐的碗,不是街头花五十文买的”,王不死有点怀疑。
“废话,这还能有假,这上面是有字的”富甲一方指着大碗表面的四个大字,大家没有猜错,奉旨乞讨。
朱悟螚也是不敢相信,自己老爹会那么的不着调,颁布这样的圣旨,只是想到在自己三岁的时候把自己丢进兽笼子里练胆。朱悟螚也就不再怀疑其真实性。
“这是皇帝写的字,是不是有点太难看了一点”,说实在的,这四个字,富甲一方不解释,王不死还真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富甲一方的个人签名呢。
朱悟螚有点脸红,毕竟人家当着自己面编排自己爹,但这又是事实。
富甲一方又补刀道“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难道你小子还不知道,当今圣上的字还不如三岁的顽童,跟狗爬的差不多”。
如果地下有缝,朱悟螚真的打算钻进去,这是不是有点太丢人了,看来是该进言让自己老爹练练字了。
“那也不对啊,电视上放的,皇帝赏赐的东西不都是金的嘛,你这很明显就是普通的瓷,而且还是最差的粗瓷”赏赐黄金千两,这是王不死最喜欢听到的事情,如果在自己上辈子自己有千两黄金,自己绝对可以媳妇天天换,每日都是新鲜。
“额,师父,你想多了,事实上皇帝赏赐的金子都是铜,”朱悟螚急忙解释,赏赐只是一种形式,一种荣誉的象征,物质奖励为辅,精神奖励为主,也就是类似于三好学生,劈腿女友给你发的好人卡。不要太过在意物品的物理价值。
“是铜,怎么能是铜呢,”王不死无法理解,一位帝王,全国财富的掌握着,既然说的赏金千两,却是铜。“做皇帝的真小气”。
朱悟螚与富甲一方都忍不住点了点头,毕竟这是事实。
“啰嗦了半天,老夫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王不死介绍道“师父,这是你的徒孙,我收的徒弟”。
“你收的徒弟,你小子年纪轻轻的收徒弟是不是有点太早了”,看着还不到二十岁的王不死,富甲一方有点不理解“你现在收徒弟,年纪与你相仿,以后是没办法为你养老的”。
“额,原来收徒弟是为了养老的,作用仅限如此”,王不死有点后悔,当初上了老头子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