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藏在屏风后的杨麟这才暗自说道:“原来如此,这般作为,一番表现,是在向翟大坤示威,表达不满,名言暗语里在表达,他徐长老才是最有资格接手聋哑堂之人。”
容不得杨麟多想,翟大坤说话了,这一刻,似乎恢复了往日之威,那个沉睡的雄狮苏醒了,双眼刹那直视,绽放晶莹光芒,逼视着徐长老,不再浑浊。
翟大坤此时散的气场,是杨麟从未见过的强势,从未感受过的。
苍老褶皱的双手好像一瞬间迸了无穷的力量,手语之中蕴含着幽幽之意,使得徐长老没来由的心里一突,或许翟大坤对他的影响很大,往日之威的再现,影响到了他,唤起了他内心的忌惮之意。
“徐长老,你只是聋哑堂的一名长老,我才是聋哑堂的堂主,真正的主宰者。想退想立,不用和你们商量,也没必要,现在的聋哑堂还是我说的算。至于新堂主是谁,典礼仪式之日,众堂口兄弟聚集之夜,自会知道,现在不是你该见的时候。”
徐长老为之气急,又无法作,低头眼中露出一丝凶光,一闪即逝,接着侧头看了看门口的手下,孔武有力之士,还没来得及说话,翟大坤的逐客令来了。
“好了,徐长老,听你说了这么多,这么久,我累了,你走吧,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典礼仪式上再讲吧。”
翟大坤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一侧的徐长老,故作不快的表情给他看。
一瞬间,气氛变得沉闷非常,很是压抑,徐长老的脸色更是非常难看,没想到翟大坤会这样对待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内心很是不爽,与他出来之时的飞扬跋扈、嚣张无比,截然相反。
此刻,徐长老还想做最后一丝努力,想要说些什么,阿胜已经走了上来,眉宇间散着一股淡淡的笑意,单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言语充满幸灾乐祸之意。
“徐长老,走吧,堂主最近的身体不太好,大夫有过交代,不能太过劳累,我送送你吧!”
看了看闭目依靠在椅子上的翟大坤,再次来看了看不怀好意的阿胜,徐长老心里咒骂一声,猛地起身,也就不快的离去,将阿胜丢在身后,带着十几个手下扬长而去,铿铿的脚步声,放佛能够听到徐长老心里有多么愤怒。
不久,似乎感觉到徐长老已经离去,走出了翟府,杨麟缓缓从屏风后面出来,翟大坤也很有默契的在这时睁开眼睛,眼里尽是幽幽之光,可见他多么在乎徐长老初来时的举止,多么在意他言语之中的不尊重。否则,也不会有刚刚的强势之言,一反常态。
出乎意料,阿胜回来的很快,杨麟刚一坐回位置,就走进了书房里,满脸的兴奋之色,很痛快翟大坤的一番言语,那段强势的逐客令,几乎让徐长老扫尽了脸面,自讨没趣。
这些年来,尤其是翟大坤身体变差的最近几年,对于徐长老的态度一直是隐忍,一再退让。只要做的不过分、不出格,翟大坤都会视若不见,听之任之,很少管。
即便管了,也是非常轻,不会强制徐长老听从。
可以说,翟大坤说的这一番话是最近几年来最重的一次,很是解气,让阿胜觉得痛快非常。
看着书房里的两人,翟大坤恢复了以往之色,平静、恬淡,神情古波无澜,很是淡定,手势随之而起,手语缓缓表达。
“你们以后要小心了,行事要更加的谨慎。从徐长老今天的言行举止来看,他一定有所凭仗,才会如此张狂,特意前来向我示威,表达没有将堂主之位传给他的不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