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这些日子是不是太平稳了?是不是你过得太舒坦了?居然这么心慈手软,不像是那个打家劫舍的山贼啊?!”
张三刚想说什么,却被霍雄捷足先登了。
“这一家子少说也有个几十口子,我霍雄又不是屠夫?即便是好勇斗狠,我也不可能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何况多数都是一些丫鬟下人,又不是我的死敌,非杀不可。”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就是抢抢东西,为咱们崆峒山根据地多弄些银子。胡乱杀伐,只会影响少爷将来的壮举,一统天下的名声,我知道其中的尺度,明白进退。”
看到霍雄说的如此认真,张三顿时舒了一口气。虽然曾经上山落草为寇,他张三也是贫苦出身,深知平民的处境,想要什么样的君王。
当杨麟与他张三推心置腹之时,说出那些鸿鹄志向之后,他就知道,少爷不仅要的是崆峒军展壮大,崆峒山根据地的逐渐外延,还要有一个好名声,为将来的打天下做准备。
即便是近期的决定,与霍雄商量好的事情,打家劫舍之时,也是本着少伤人命的原则,多抢富商巨贾之家,剥削农民的地主,那些才是主要的目标,扰乱社会治安的基本准则。
不知什么时候,大厅门外的院落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少,杨府上下已经被霍雄一行强人控制,牢牢把持着控制权。
一夜未睡,霍雄全无睡意,一脸兴奋的模样,十分的亢奋。此时,霍雄站在客厅里,身体站得笔直,看着眼前的几名手下,郑重地命令道:“现在,你们几个立即返回客栈,将那里的兄弟全部叫到这里,马匹也牵过来,从后门进入!”
“你们几个,去将杨府的马车全部找出,将院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上,装于马车之上。天一亮,所有人就赶着马车前往南门,出城,回崆峒山,咱们的驻地。”
人群散去,各自执行着相应的命令,霍雄却向门外走去,准备转转,看看这个赣县富之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
月已落,繁星退去,太阳还未升起,天色蒙蒙亮之时,杨府的后门之处,无人的小巷子之中,五辆大马车停靠在那里,其他都是马匹,上面各坐一人。
此时,马车的最后方,门口处,霍雄与张三相对而立。张三一脸的犹豫之色,再三问道:“团长,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你还要去干嘛?如果杨府的事情被人现,时间拖得越久,你待在城里越长,就会越危险?”
“老张,放心吧,杨府的前门已经锁死了,所有人都被咱们绑着,嘴里也塞着东西,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现的。你们先走着,我不会在城里待多久的,随后就来!”
然而,霍雄的交代之语,并不能让张三放心,心里依然很是沉甸甸的,十分想要问清楚,霍雄为何不一起离去?张三相信,如果有什么突事情,只要这些人在一起,尽可以悠然离去,架马而归,回到崆峒山。
“好了,老张,早点赶路吧,城门快开了。不比你们,我是骑马,什么时候都能走,谁也拦不住,你们还要押送这些东西回到崆峒山,度慢的很多,我很快就能追上。”
此刻,张三知道,团长的决心已下,说的再多也没有用,只会耽搁更多的时间,想通了之后,也就不再坚持,郑重地说道:“团长,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非要现在这个时候办?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日出之时,为了安全起见,你必须出赣县城!”
霍雄拍了拍张三的肩膀,虽未答应,也算是默许:“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快走吧,别磨磨唧唧了。说那么多,只会耽误我的时间!”
没有再言语,张三一个腾跃,翻身跃马,骑在马背之上,策马扬鞭,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向着南城门而去。
看着张三一行人消失在巷子口,霍雄这才对四名手下的其中之一说道:“去,将这门从里面反锁,再翻墙过来,随后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
“是,团长!”
不久,后门被紧紧锁上,那名兵士随之从一侧的墙上跳下。接着,霍雄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面露郑重之意,喃喃自语:“你愿意跟我走吗?”
“团长,张主事儿都走了有一会儿,咱们也该走了吧?”
其中的一人刚一提醒完,霍雄就收回了目光,露出一副坚毅之色,不后悔的样子,边向马走去,边命令道:“跟我来~!”
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大力的挥舞扬鞭,大喝一声:“驾~驾!”
立时之间,五匹雄壮的马犹如五道黑色的旋风,化为一道道虚影,疾驰而去,向着相反的方向奔去,消失在巷子之中,出现在大街之上。
秋天的早晨,使得大街上萧瑟了许多,往来的行人更是少的可怜,霍雄一路走来,只有寥寥几人,很是冷清。见此情形,霍雄等人的度不禁加快了几分,尤其是一马当先的霍雄,狂呼而过的风声,使得他的那种期待之感愈明显,越浓烈。
咚咚!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响起,在这个有些冷冽的早晨是那么的突兀,使得房里随之响起慌乱的脚步声,紧跟着就是牢骚之语。
“谁啊,急着投胎啊?不知道春暖阁上午不接客吗?这大早上的,就想着”
睡眼惺忪的龟奴刚一打开门,正揉着眼睛,一股寒风袭来,顿时一个激灵,精神了许多,看清眼前之人,敲门者,立即闭口不言,余下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喃喃道:“你你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