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个个城防营的兵卒闯入百姓之家,捡拾那些传单之时,也在掠夺百姓的财物,天津城的百姓已经从最先的人人自危,变得愤怒起来,隐隐有暴动的趋势。』
然而,看着眼前的情景,兵卒抢夺百姓的钱财,那些领队的百夫长,千夫长,亦或是小队长,都是置若罔闻,莫衷一是,更有甚者,还在怂恿着手下。
“不用担心,这些汉人就是咱们旗人的奴才,他们的东西就是咱们的,拿他们的一点钱财是看得起他们,不用担心,上面不会怪罪下来的。”
“不错,咱们八旗子弟兵冲锋陷阵,守卫疆土,剿灭那些反贼,抛头头颅,洒热血,征用这点东西算什么!”
说话之间,那些兵卒刚一归队,立即就将抢来的钱财分出一大半,塞给领队之人,眉开眼笑,好不高兴,仿佛忘了即将有一场大战来临。
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天津城越来越乱,到处都是哀嚎之声,此起彼伏,咒骂之语不断。
巡抚衙门,书房之中,砰地一声,巡抚怒不可遏的一拍桌子,寒声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些八旗兵还想着鱼肉百姓,居然还明强起来了,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将朝廷的律例放在眼里?”
“去,快去,快去阻止那些无法无天的八旗兵,再这样下去,反贼还没有攻城,城里的百姓倒先暴动起来了,快去,实在不行,阻止不了,就将抚标的人马调过去,阻止这场闹剧。”
然而,站在那里的一名副将纹丝未动,反而劝解道:“大人,不是末将不想去,而是那些城防营多是八旗子弟,其中还有火器营的兵卒,一旦阻止起来,闹僵的话,生冲突,你的那些抚标人马根本虽有两千多人,但是”
这名副将虽然没有说下去,但隐晦的话语一览无余,抚标的那些兵丁根本打不过火器营的人,巡抚听得明白,知道后面的言语,不禁怒冲冠,眸子中的寒光在跳动,胸膛里的怒火在噌噌往上窜,不断翻涌。
这一刻,见此情形,副将的冷汗直流,知道自己的话语太直白了,赶紧补充的说道:“大人,抚标的人马千万不能和城防营的兵卒起冲突啊,让百姓看笑话是小事儿,这样一来,可就便宜了城外的反贼了,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天津城,一旦城里的官兵大打出手,彼此伤害,损伤惨重的话。”
一语落罢,巡抚的情绪在放缓,在按捺胸中的怒火,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恢复平常心态,暗暗长舒一口气,沉声的说道:“去将副都统请来,就说本官有要是相商,关乎天津城的安危。”
“是大人,末将这就去。”看到巡抚冷静了下来,没有意气用事,这名副将也松了一口气,回话的同时,赶紧往外走。
副将刚一离去,巡抚的怒容再现,拿起桌子上的那张宣传单,嘴角掀起一抹嘲讽,寒声般的自语道:“哼,真是愚蠢,这么多的纸张,撒的到处都是,早就该有百姓看到了,现在收集这些焚毁,还有什么用?蠢,愚蠢之极!一点脑子都没有!”
与此同时,天津城的南门,两里之外的地方,杨麟的炮兵营正在集结,进入相应的位置,大炮多达几十门,炮口直指城门之处,天津城的东门也是如此,诸葛谋带着海军6战队陈兵于此,一门门大炮在列,随时起攻击。
轰轰
两处的大炮开始射击,先后响起,一枚枚炮弹落入城墙之上,一时之间,血肉横飞,硝烟骤起,出隆隆的炮响声,攻势异常猛烈,然而,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个海军6战队人员或是麒麟军兵士进入战场,向城门冲锋,只有大炮在猛轰!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