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下子,瞿坤眼前一亮,心领神会,自语道:“那些人知道的消息,只要一放了他们,与清军的将领见面,就等于那些清军将领也了解到这些消息,兵员素质,武器威力,这样一来,就取得了先声夺人的优势,在他们原本就很紧张的心情之上,再来那么一下子,给予更进一步的打击,让他们从将领到兵卒,都失去反抗的信心,唯有投降,接受收编,才是唯一的生路。”
听到瞿坤的嘀咕,霍雄不禁侧目,连连点头,暗道:“这个瞿坤难怪能够成为元帅的心腹,掌控情报部门,就凭这份心智,快的反应能力,也是当之无愧。”
想通了这一点,感慨的同时,瞿坤的声音再次响起:“霍军长,为了以防万一,防止残存清军与白莲教暗中苟合,联合在一起,抵制咱们的收编,我准备全面启动咱们在四川的情报人员,收集白莲教各路教军以及残存清军的消息,密切监视他们的动向,你看怎么样?”
霍雄暗暗点头,不禁心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尽管这几年以来,清军与白莲教打得难分难解,双方的积怨早就达到了一种难以化解的程度。而且,白莲教在投降清军的一事上没少吃亏,王三槐就是心存侥幸,相信清廷的招揽之意,才会被骗,孤军深入,被额勒登保来个瓮中捉鳖。结果,落得个生死道消,死的极为悲催。”
“可是,现在时局有变,形势不比从前,无论是清军,还是白莲教的教军,都处于弱势,随时都有可能被大V朝的崆峒军吞并,如此形势之下,难保白莲教中的某一路教军指挥者是一个野心家,不会与那清军的疯狂将领结合,一起对抗崆峒军,反对大V朝的存在。”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于是,霍雄痛快地说道:“行,如果全面启动咱们的情报潜伏人员,密切监视白莲教的教军与清军的动向,这样一来,就可以降低可能的风险,能够提前察觉,做出相应的策略调整,进行针对性的打击。而且,只要得到确定性的消息,知道哪路白莲教的教军想要与咱们对抗,可以使用毁灭性的打击,一举消灭,从而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震慑住那些想要轻举妄动的野心家。”
“霍军长,正是如此,不瞒你说,我就是这样想的。虽然咱们打心理战,再辅以大军压境之势,强迫他们归附。可是,如果没有一个成名之战,不让他们看看我军的真正实力,摧古拉朽的破坏力,他们绝不会乖乖地就范,接受咱们的收编。”瞿坤重重的点头,沉声说道。
这一刻,霍雄已经从内心深处开始重视瞿坤,没有丝毫的轻视之意,将其当做对等的高度,郑重地说道:“既然如此,阿坤,监视清军与白莲教的教军动向,以及让那些清军将领的家人深入四川,与那些清军将领相聚,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如果需要任何的帮助,或者需要调集那个部队,尽管和我说,我霍雄一定会全力配合和协助,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完全拿下四川!”
“好,霍军长,就这样说定了,在下绝不辜负你的厚望,一同完成元帅交代的任务!”
瞿坤回答的格外铿锵有力,有一种轻松之感,那是得到别人认可的高兴与喜悦,自内心的开心。
两人没有再交谈,同时看向远方,面露思索之色,不知道各自在怀揣着什么心思?
然而,紧跟两人之后的阮元,骑马之时,一直都在听着两人的谈话内容,被两人的默契对答而折服,更为两人之间的没有那种勾心斗角,彼此争夺功劳而欣赏。
同时,阮元有些失神,想到了另一个人,那就是杨麟,这个元帅,不,应该是大V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身边居然聚集了这么多的能臣武将,懂得奇淫技巧之人更是不计其数,武器的先进性和威力,让人震撼而瞠目结舌,在此之前,根本就是闻所未闻,无法想象。
越想越迷糊,阮元越觉得杨麟的身上笼罩着一股神秘之感,让他看不透,又好奇非常,心里痒痒的,暗道:“皇上真是一个奇才,不管是官场体制,还是军队方面,总是能够奇思妙想,不按套路出牌,想法往往让人出乎意料,跟不上思路和节奏。可是,细想之下,又觉得非常有理,用意颇深,后劲绵延不绝,人深省。”
就这样,霍雄带着崆峒军游走在夔州府的地界,藏于深山之中,宿于荒野,隐匿行踪,迟迟不深入四川腹地,就是不露面,隐隐形成作壁上观之势,等待一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