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到他说鬼奴俩字,心情就更是一言难尽了,想了想也给他回复了一条语音,说这鬼奴除了替他监视我,其他什么活儿也干不了,还说为了这事儿我跟大伟都闹翻了。
“哎哟,你让他帮你找客人,他这不是帮你找回来了吗,你又知道不是他的作用?好啦,你们今天要回M城对不对?我等下让人把降头粉给你送去乳胶店,你留意电话哦。”P雄发完这句就没再说话。
我拿着电话发呆,心里开始盘算起给邓先生落降的计划。没错,我的目标是邓先生,陈女士虽然一直没有表态也着实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看在她是个女人又受了伤的份上,我不想对她下手,非要说起来,她也算是半个受害者。
没有了大伟,我就像是瘸子没有了拐杖,直到上车前都没想好自己究竟要怎么下手。
吃完饭从餐厅出来,我就看到邓先生和陈女士正站在酒店前台,和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男人争吵,看那男人的着装,他应该是大堂经理,或者起码也是个管理层。
他们俩被抓到我不奇怪,因为旅行社客人退房是不需要通过领队的,只要在临走的时候把房卡交还给前台就可以了,也幸好我们在芭城是两晚连住同一家酒店,邓先生他们虽然又重新开了一间房,可开新间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归还之前的房卡,再加上昨天我们让酒店查房找人,酒店就已经发现了之前房间里的损失,所以一看到他们来还房卡就及时拉住了他们。
我看着他们吵的面红耳赤的,心里不由奇怪,这酒店经理应该是不会说中文的,而邓先生夫妻更是不可能会说T语,他们究竟是怎么沟通的呢?
我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就稍稍走近了两步,这才听到他们都在用蹩脚的英文沟通,而和那个经理争吵的人竟然还是刚才默不作声的陈女士。
陈女士的英语水平比酒店经理好一点,在那儿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酒店经理因为语言的劣势明显落了下风,而正巧这时阿咪从门口走了进来,酒店经理一看导游来了,就立马招手让阿咪过去。
通过阿咪翻译,酒店经理表示如果他们不照价赔偿,那么自己则要报警处理。邓先生两人听经理说要报警,立马就熄灭了嚣张的火焰,但口气仍旧非常冲,双方协商了半天,最终以邓先生夫妻向酒店赔偿五千铢,也就是一千软妹币收尾。
两人花了冤枉钱心里本就十分恼火,上车后刚巧就听到后排其他客人在谈论他们俩的事儿,邓先生恼羞成怒,直接朝那几位聊天开火,指着人家几个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那几位客人都是年轻男性,一个个都长得身强力壮,显然也不是好惹的,见邓先生如此嚣张,几个人二话不说就撸起袖子准备跟他干架。
我看得都傻眼了,心说这是个什么情况?邓先生的脑回路也是奇怪得很,人家聊人家的,虽说说的是关于他们俩的事儿,但却也说的是事实呀,怎么着,他干了不讲理的事儿还不能让别人谈论了呗?
我正想着,后排就打成了一团,阿咪一上车就看到了眼前一幕,赶忙冲过去调停。潜意识里我是不想上去拉架的,反正四打一,邓先生占不到什么便宜,我对他可谓是厌恶至极,他多挨几下我还高兴呢。
阿咪显然一个人拉不住他们,我只好假意上去帮忙,可我只是站在一边用嘴巴说,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这样的拉架显然起不到任何效果,最后还是司机坐不住了,也跑过来拉架,这才勉强把他们分开。
几人被拉开的时候邓先生显得十分狼狈,鼻血都被打出来了,我看得心里直乐,然后突然就想到了什么,连忙递给他一张纸巾。
邓先生也没道谢,接过纸巾就在鼻子上擦了擦,然后就随手把粘着血污的纸巾扔给我,不客气地说:“给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