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活儿,这毕竟是我妈的朋友,这点儿面子想来李娜阿姨还是会给我的,起码不至于指着我大骂,或者直接将我赶出她家大门。
“阿姨,”我叫了一声,看她抬头看我,又重新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继续道:“您看过一部叫南洋十大邪术的电影吗?就是专门讲东南亚降头什么的那个?”
见在场的人除了大伟之外都是一脸蒙圈儿,就连我妈也是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我头皮绷得更紧了。
“没看过,不是,好好的你说什么电影啊?赶快帮阿姨想想这病该怎么治啊?”李娜阿姨抬起下颚直盯着我,像是想把我的脑门儿看出一个洞,瞧瞧我是长了什么样的脑回路,才会在这种时候跟他们聊电影。
没看过的话,我就更难开口了,抓起自己的头发在指头上不停地打着圈儿。
“圆子的意思,阿姨,您很有可能就是中了降头了。”看我实在憋不出话了,大伟替我解释。
“哈啊?!”在场三人同时开口,说的竟是同一个感叹词。李娜阿姨突然笑了,说:“呵呵,你们没办法没关系的,也不用刻意去编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算了,明天我再换家医院去看看,实在不行就只能去南方找医院看了,那边气候跟t国差不多,大概率也能遇上这种病。”
我笑了,说:“那阿姨,那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就先走了,那个,有事儿您再给我妈打电话,或者直接找我,反正您有我的微信。”
李娜阿姨点着头起身,看来这就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和大伟、我妈一同出了她家,上了车,我妈突然开口了,说:“你们说的降头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开玩笑啊。”
我僵住了,这我怎么跟她解释呢?真要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妈要是不信还好说,信的话,恐怕我就得失业了。
见我们俩都不说话,我妈又问:“怎么?还不能告诉我了?”
大伟从后视镜看我一眼,解释道:“怎么会呢阿姨,这降头吧,是东南亚那边特有的一种邪术,传说是从咱们中国云城地区传过去的,现在有好多师父就靠着这个赚钱,其实啊,说白了就是把虫卵种到目标受害人的身上,让他们身体生起各种各样的毛病。”
我妈大为震惊,问:“还有这种事呢?那我们圆子老往那边跑不是就很危险吗?而且,你说的种虫卵,是让人吃下去?那胃不就把这些消化掉了吗?或者吃个打虫药不就没事儿了?”
我简直想为我妈这清奇的脑回路鼓掌点赞,还真别说,她这逻辑听起来还挺有几分道理。
但是大伟给我妈解释的只不过是万千降头术中的其中一种罢了。
我妈要是知道我这段时间经历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估计都得晕过去。
大伟开车的肩膀明显抖了抖,笑着说:“阿姨,那些师父们修行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肯定不是一颗打虫药就能解决的事儿啊,您见过肚子里有蛔虫的人出现像刚才您那位朋友一样的症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