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澡的速度极快,我刚一换好她就裹着浴巾出来了,面上还是一副高傲的冷意,也没打算搭理我。
我也乐得清闲,冲她笑了笑便冲进里间。
冲完凉,我们俩都趴在按摩床上,把头埋在上方的小洞里。
两名按摩师进来朝我们行了个合十礼,便开始上手操作。
因为埋着头,我看不到是哪位技师给我按摩,只感觉背部被滴了好多冰凉的精油,然后就有一双又厚又软的手按压上来,力道拿捏得刚刚好,十分舒服。
本来我是想趁机睡一会儿的,可是我的头越来越疼,而且那股冷意还夹杂着说不清的灼烧感,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让我简直近乎窒息,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还要难以忍受。
如果我可以睡得着,那么瓦萨就有可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现在我压根儿就睡不着,都恨不得有人给我头上来一棒将我打晕过去。
怎么会这样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的头也根本疼得没法思考。
忍到最后,我不得不喊停按摩师,给她付了同样多的小费,然后直接抱起衣服,裹着浴巾就冲出了那间按摩室。
外面大厅的木质沙发上坐着正在等待我们的p添,见我裹着个浴巾,挑了挑眉。
我有些呼吸不畅,喘了好几口大气才问道:“哪,哪里能换衣服?!”
p添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洗手间,说:“你在里面怎么不穿好啊?而且你不做了吗?这才十五分钟都不到哦。”
他的话我没听完,因为我已经一头扎进洗手间去换衣服了,大庭广众之下裹着个浴巾,这叫什么事儿啊!
穿好衣服出来,我感到浑身轻松,太阳穴还隐隐作痛,但是比起先前那种让我近乎耳鸣的疼痛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看到p添正用奇怪的眼神儿打量我,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头特别疼,一刻都躺不住了,但是你放心哈,小费我一分都没少给!”
p添很诧异,“刚才不是吃过感冒药了咩?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啊?我们t国的药效很猛的,按理说你现在都应该已经睡着了才对啊。”
说这话我一点儿也不怀疑,之前有好几次在团上感冒,鼻子塞到头都是蒙的,可吃了药以后立马就能缓解。
虽说达不到药到病除的程度,但的确是要比国内的很多感冒药好用许多,这让我不免怀疑药里的成分是否安全。
我缓了缓,跟他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除了头疼和全身发冷以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感冒症状,而且也是时好时坏,就比如说现在吧,我就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洗澡冲凉加按摩,精油spa通常要做一个多小时,眼看还得再等好几十分钟,我就在p添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埋头玩起了手机。
等人是个苦差事,我看得出来p添很无聊,挺想找我聊天,但是经历了p雄,以及p杨p什么以后,我对t国的男性导游就有了一种很谨慎的防备心理,如非工作需要,我现在大部分时间不愿意与他们过多交谈。
在微信上随意翻着,我突然看到了李娜阿姨的朋友圈,图文都没什么特别,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她的定位竟然是在国内南方的一个一线大城市。
我头顶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说她真的去外地求医了?
我赶紧给我妈发了个微信问她,结果还真是,说我们走后的第三天,李娜阿姨又犯病了,而且这一次发展得特别快,只几天工夫那虫子就从她的双臂爬满了背部,看起来特别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