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口鼻,感觉恶心地都有点儿恍惚。
刚开始,那粘液是呈喷射状,像喷泉似的从她嘴里喷出来的。等老李叔叔反应过来,从洗手间拿了个盆子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侧头呕吐了。
要说少来夫妻老来伴呢,李娜阿姨现在这副模样真是恐怖片都不敢这么拍,但是老李叔叔还是强逼着自己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又把盆子放在了她的嘴巴下面。
她似乎停不住,也没有想停下的意思,又继续把头埋在盆子里吐,不一会儿就吐满了一盆。
大伟用眼神示意我再去洗手间拿一个盆子过来,我赶忙跑去,生怕跑慢一步那些东西就从盆里溢出来了。
其实后来想想,我当时压根儿没必要着急,那张床已经被那些肮脏的粘液毁了,洗也洗不出来,怕是只能换一张了。
把拿来的盆子递给老李叔叔,他赶紧替换上去,又将那个盛满污物的盆子放到一边,我这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盆里的东西。
其实如果没有那股难闻的异味的话,我可能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那盆子是粉黄色的,颜色很淡,而里面的液体基本是纯黑色的,还夹杂着黑红的血块。
除此之外,有很多很多黑色的、手指粗细的黑虫从里面冒出头来,都在蠕动挣扎着。
见过放生用的那种鳝鱼吗?
就是那样,一只只的,从黏液中探出头来挣着往上拱。
接连吐了三盆,李娜阿姨终于停下,虚弱地躺回到床上。
她脸色煞白,上面那个掉了层皮的血肉看起来格外扎眼儿。
但是我惊奇的发现,她脸上、手臂上,还有露在被子外的其他皮肤上的鼓包都消失了。
我很好奇,小心地问她:“阿姨,您还痒吗?”
许是已经虚脱了,李娜阿姨没有回话,但她手下停止抓挠的动作却已经代替她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时候,p雄开口了,说得还是t语,但是这次,大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我竟然立马会意,朝他们挤了挤眼睛,便对老李叔叔挤出了一个微笑,“那个叔叔呀,能不能先麻烦您把阿赞师父的费用给结了?”
老李叔叔面上有些犹豫,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李娜阿姨说:“哎哟,你阿姨还没有醒呢,不然,先等等吧。”
我能理解,他应该是要等李娜阿姨起来,确定她身体无恙了才肯付钱,我正要开口同意,p雄又说了句话。
这次大伟没再踌躇,直接替他翻译出来,“叔叔,阿赞师父说了,阿姨要睡很久,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陪您等着,他还要处理这盆里的东西才算完,如果收不到费用,那么他现在就要离开了。”
我都想给p雄竖起一个大拇指,当然不是为了赞美他,而是这么阴损的招数他也能想得出来!
人家也没说不给钱呀?!
老李叔叔听后直接傻眼了,忙说:“行行行。这样,我现在就去银行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