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莹突然这么问,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她,“你怎么会问这个啊?当然是真的!”
我没骗她,这牌的确是真的,只不过不是p雄督造的,也不是阴牌。
白莹垂下头摸了摸自己微凸的肚子,笑得有些苦涩,“你别怪我多心啊,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怀疑,毕竟我真的如愿以偿和钱斌结了婚。唉......”
她说完这些叹了口气,明显还有后话。
我愣了。
“你和钱斌结婚不高兴吗?”我问。
“怎么会呢,我当然高兴了!”
白莹重新扬起笑容,看起来不像装的,是真的挺满足。可她这笑只维持了须臾,没多久又垮下去了,“可高兴归高兴,他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平时你不在的时候比这还要过分。按理说你那个牌应该是能让我锁住他的心的,但我现在总觉得他人在我旁边,心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话说到这儿,我实在是没法往下聊了,再聊我恐怕就得说秃噜嘴了。
“你想太多了,我跟你说啊,怀孕的时候激素都不正常,等你生完孩子就什么都好了,快吃吧,吃完还得回店里忙活呢。”
我催促着,心里突突突地打着鼓,看来这昧良心的钱的确不能赚,早晚都得给我整出心脏病来。
吃完饭,白莹主动提出要先回家。凭借我带团以来的经验,我立马就领会了她的意思,是让我去钱斌面前帮她说说话呗!
回到店里,我不负所望,把钱斌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钱斌一开始还听不进去,甚至还特别委屈,说要不是这个小鬼,他怎么可能跟白莹结婚呢。
好家伙,这狗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好像他是个受害者似的!
我瞪圆了眼睛跟他硬怼,说你现在要啥没啥还背了个小鬼债,人家白莹不嫌弃你,你就该回家烧高香了,哪儿来的自信还在这儿挑挑拣拣的,再说了,要不是白莹和她家人,你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哭穷呢!
钱斌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撇了撇嘴就颓然的坐下了。
我见他肯听了,又劝道:“钱斌呀,咱俩认识也有段时间了,中间发生了不少事,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还得说。你和白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都知根知底,可能没有那种别人说的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但你自己也说过,她就跟哥们儿似的。夫妻之间能像朋友一样相处不容易,你不妨试着从心底接纳她,也接纳这段婚姻。说句难听话,人家白莹现在肚子里怀的可是你当初自己惹下的乱子,就冲这个,你都不应该这样对她。”
我的话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但从那天起,钱斌对白莹的态度逐渐发生了改变。
就这么忙活了一个礼拜,为了开张,我连团都没带。
一周后,我们的坲牌店终于开张了,取名“泰降阁”。
开业那天,爷爷群里的那帮小爷爷们都来了,我还叫上了刘洋和大伟,场面十分热闹。
刘洋打趣说:“你这是准备转行啦?不干领队自己当老板?”
我笑着摇头,说怎么可能,我在这儿就是一个小股东,不干领队我欠p雄的那笔账怎么还呢。
当初之所以同意加入钱斌的生意,有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有了实体店面更容易招揽客户,对我接下来完成p雄那三千万的业绩会有很大助力。
虽然要和钱斌分成,但也只是店面里的生意,反正怎么都能赚钱,两条腿走路太累了,不如再多添一条,走得更稳不说路也能更宽一些。
那段时间我经常思考我妈说的那句话,我变了,但我想破头也没发现我哪里发生了改变,充其量我更爱赚钱了,可上进不应该是件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