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雄的念诵声逐渐低沉下来,明显能够看出他的虚弱无力,本来攥着古曼丽的拳头是举在嘴巴前面的,他念一会儿就会对着拳头吹口气,可此时却是用双肘撑在双膝上,身体也微微弓着,头完全垂了下去。
他虽然还在念诵,但却是念一会儿,停好长时间喘息,然后再念一阵,喘气休息的时间要比他真正念诵的时间长很多。
吴小仙不停地尖叫,嗓子都喊破音儿了,但她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声高过一声。
我被动地听着,感觉头皮发麻。
吴小仙的这个牌虽然是李刚送给她的,可李刚却是在我店里请的,这么算下来,她如今遭受的这些罪,我是不是也有一定的责任呢?
但是话说回来,我开店做生意纯属自由买卖,这就是俗话说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这就是一个愿卖一个愿买。
说到底还是他们供奉的不仔细,t国那么多人玩阴牌,怎么就没几个出事的呢。
我就这么自我安慰着,无论是侥幸心理还是其他,反正当时啊,我是把我自己的责任甩得干干净净的,我不愿让我的良心背负上这种罪恶感。
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候早就被贪婪蒙蔽了双眼,还良心呢,都被狗吃掉了。
施法的过程总共持续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最终以p雄一头倒地告终,我那时候只听说过七窍流血这个词儿却从没见过,反正结束的时候,他眼睛,鼻孔,耳朵都流出了黑血,出血量不多,但是看着也挺膈应人的。
吴小仙尖叫哭喊了一整,最后也体力不支倒地了,只不过身体还时不时抽动两下,看着特别奇怪。
我和阿成面面相觑,困得不行但谁也不敢睡。
他把p雄的混血老婆从楼上叫下来,那女人端着一盆似水又似油的东西放在p雄身旁,把一块儿看起来像是裹尸布的东西扔进去涮了涮,就在p雄的脸上脖子上擦拭起来。
哎呀......这给我看的呀,胃里又开始翻腾了。
看了看吴小仙狼狈的模样,我叹了口气,问阿成借了一条干净毛巾,打湿后也帮她清理了一番,然后我们仨谁也没有要挪动他们俩的意思,就只是把他们放平,又在两人的头下垫了两个蒲团当枕头。
我不清楚吴小仙的事儿到底解决了没有,但这只能等p雄醒来了才能问他。
在p雄家,我是说什么也不敢睡的,只好坐在墙角打游戏消磨时间,混血老婆上楼睡了,阿成一个人坐在p雄身旁守着,我们俩就这样挨了整整一夜。
清晨六点多,地上的吴小仙动了动,状似十分痛苦,嘴里还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你怎么样了?”我赶紧跪爬到她的跟前,关切地询问她。
“呃......”吴小仙呻吟着,睫毛上全糊着干巴掉的眼屎,眼睛挣扎了几下才好容易睁开了一条小缝。
我松了口气,这声音的确是吴小仙的,起码可以证明她此刻没有被那两个孩子附身。
阿成递来一瓶矿泉水,我接过后拧开瓶盖,把吴小仙扶起来喂了一口。
她先是轻抿一口,接着就像是干旱许久的人,抱起瓶子竟然一口干掉了大半瓶。
“我是怎么了?”她用手背擦了擦嘴,放下瓶子,双手艰难地撑着地准备自己坐起来。
“呃啊!疼!”她一边叫唤,一边用手捂住肚子。
我不明所以,但直觉这应该是施法后的正常反应,之前p雄给其他人施法的时候,他们醒来后也会或多或少的出现一些不同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