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婆hom画的符号很简单,有点儿像五线谱里的低音符号,说实话,我多看一会儿也能画得出来,然后他便放下笔,对阿平吩咐了一句。
“你把双手合十,就像拜佛那样,对,就是这样,然后闭上眼睛把脑子放空,什么都不要想哦,把思想集中在这个地方。”
阿平说着,用手指点了点吴小仙头顶正中间的位置。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空气中除了龙婆hom的经咒声,只剩下一片寂静。
忽然,吴小仙的眼睛缓缓睁开,头扭向我,目光直直地看向我的身后,接着便捂起脸,发出了一声凌厉的尖叫!
啥意思啊?
在我后面儿?!
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我的后背突然从尾巴骨窜上一股麻意直达后脖颈的大椎穴!头,瞬间就木了!
吴小仙尖叫了几声突然放下手,愣愣地盯着我的背后看了一阵,眼眶竟然湿润了。
“一一,是你吗?”她幽幽地问着,声音抖得让人发怵。
我的身后空无一人,原本闷热的房间温度却陡然下降,冻得我胳膊上都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就在我伸出手去搓胳膊的时候,吴小仙突然蹭地站起身朝我背后走去,走到墙角才停住脚步,蹲下身对着角落嘤嘤哭了起来。
我都看傻眼儿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有种想要把骨珠取下来试验一下的冲动。
我也不确定即便是拿下来了,是否就能看到吴小仙所看到的景象,但还是想试试,贱呗。
“我错了,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
正想着呢,吴小仙就对着角落说起了话,她哭得泣不成声,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是,可我当时真的是身不由己,如果我有任何办法,我都不会不要你的!”她就像是在和空气解释,而那空气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龙婆hom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吴小仙的方向,看样子他应该也能看到那个婴灵。
我有个疑问,那孩子是在四个多月的时候被拿掉的,那他现在究竟是以一个婴儿的影像还是一个男童的影像出现在吴小仙的面前呢?
这么想着,我的手又抚上了骨珠,心里很矛盾,到底要不要把它取下来呢?
又怕又好奇,正好对应了又犯贱又犯怂。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啊!”
吴小仙忽地转过身,双膝跪地,一只手急切地朝前伸了过来,身体因为动作太急太猛朝前扑来,咚的一声趴倒在地。
我去?
过来了?!
我心里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爬到阿平跟前,一把抱住了他坐在高台上耷拉下来的两条小腿。
“雅特!”龙婆hom突然朝前方的空气沉声叫了一句,这词我熟,t语里停下的意思。
来不及反应,我急忙朝着空气乱叫:“停停停,快停下呀!”
那孩子是中国人,没出世就被扼杀了,又怎么会懂外语呢,还是这种小语种,我几乎是无意识地叫出了声。
“你不用翻译!他懂的!”阿平俯下身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悄声对我说道。
我愕然地抬头看向他,见他一脸笃定便赶紧闭嘴,这显然不是一个不耻下问的好时机。
龙婆hom慈眉善目的对着眼前的空气又是一番说叨,说得都是t语,虽然听不懂,但凭感觉而言,他说得那叫一个苦口婆心啊。
我都压不住这喷涌而上的好奇心了,这又是什么冷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