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仙点了点头也没搭腔,情绪还是控制不住,就一直哭。
阿平瞟她一眼深深蹙起了眉,走到龙婆hom身前轻轻说了几句。
龙婆hom没有睁眼,只颤巍巍地回了几句话,老人家的身体是真的虚,说话的音儿虚无缥缈的,还在不住地打着颤。
阿平认真地听着,最后朝我点了一下头。
见状,我立马从钱包里数了三万t铢交给阿平,然后向龙婆hom鞠躬行了一个合十礼,便拉着吴小仙出去了。
其实我知道这个钱肯定是给多了,上次的经验告诉我,龙婆僧通常不会收取这么高的施法费用,之所以把吴小仙带出去,我是刻意在给阿平留空间,假如他想要从中赚钱,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过了没多久,阿平从屋里走出来,我们三人回到车上,吴小仙仍是沉默着一言不发,只默默地掉着眼泪。
她晕过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能只有她还有那名被她起名为一一的小男孩知道,或许龙婆hom也是清楚的,我想她应该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这段经历吧。
出了庙门,阿平把车开出好远以后,我忍不住问他:“龙婆hom好像身体快要挺不住了啊?”
阿平有些沉重,说话时也没有了平时那种风情万种搔首弄姿的小动作,“嗯,刚才听那位烧尸工说,龙婆前段时间突然晕厥过去,被送到医院实施抢救后才苏醒过来,养了没两天他就要求出院,说最后的日子要回寺庙里度过。”
我心里不免有些唏嘘。
这位龙婆hom虽然当初没有帮我解决掉那一家四口,但他真的很慈悲,是我心目中修行之人该有的模样。
他和我见过的那些阿赞都不一样,那双澄澈的眼睛仿佛能够洞穿人的心灵,与他对视时我双眼就会不自觉地湿润,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有种被人理解透彻的感动。
“那,之后那个孩子会怎么样啊?”
我没说‘什么’之后,圆寂两个字堵在嗓子眼儿怎么也吐不出来。
阿平安抚着轻笑一声,“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刚才我已经问过他了,他会托付给他徒弟继续供养,直到那孩子修到福报。”
我松了口气,只要那小男孩能得到妥善的安顿就好了。
“对了,刚才你说不用我翻译是什么意思呀?我看龙婆hom一直在和那个小孩说t语,他能听得懂吗?”
“当然可以,你没听过一个词,叫‘他心通’吗?”
“他心通?”我重复了一遍。
“对呀,就是说通过感知就能够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能够读懂对方的心灵,灵魂之间是没有语言障碍的。”
这是我头一回听到这个词,感觉很新鲜,这么一来之前发生的很多怪事就都有了解释。
比方说t国的阴牌里明明禁锢着t国人的阴灵,为什么在国内供奉者的梦里会说中文。
还有瓦萨,他和我沟通一直都用的是普通话,那口音也听不出东南西北中,我记得曾有一次他双唇未动,我却听到了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