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也没再坚持,只说如果遇到奇怪的情况让我及时跟他联系,末了,他又说等这阵子忙完了就找两个平行团和我一起去趟t国,到那边的地接社走动走动,了解一下马静和那些导游究竟有什么猫腻。
集合完客人,我给大家开了说明会,大伟一直没走,就在一旁看着。
kk直到说明会开完才姗姗来迟,戴着一个大大的口罩和一副黑框眼镜,眼镜上没有镜片,就是一个框架,可想而知是为了遮丑的。
即便如此,那露在外面的皮肤还是结着血痂,饶是在机场明亮的灯光下,看起来依旧十分狰狞。
办理完登机手续,我和大伟道了别就带着二十五名客人出关,登上了去往m城的飞机。
在飞机上填落地签表格时,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团的名单,又是女多男少,但奇怪的是,房间却多出一间。
按照平时的分配,二十五名客人应该配有十三间房,而我拿到的分房表上却有十四间。
翻到计划单的最后一页,里面竟然夹了一张小小的黄色便签纸,上面的字体刚劲有力,只写了几个字“你和张晓红分房睡,注意安全”。
纸上的张晓红其实就是kk,之前我们俩通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告诉了我真名,但是却坚持让我在团上叫她的艺名--kk。
指尖在纸条上掠过,我心里顿时一暖,跟吴小仙拼房时发生的意外我只跟钱斌提过一嘴,想来他应该告诉了大伟,而大伟显然也往心里去了,所以这次才特意为我这么安排。
飞机降落在m城素万那机场,接我们的导游是我的老熟人阿咪,我们俩兴奋地直握手,带着客人上了大巴车。
因为又是红眼航班的缘故,客人们都很疲惫,阿咪在车上给大家简单做了自我介绍以后就放下话筒让大家稍事休息,然后便一屁股在我旁边坐下。
kk许是碍着脸上的疤痕,有点儿自卑,上了车就跑到大巴的最后一排,把自己的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倚在车窗上躲着众人。
路上我和阿咪聊了很多,我告诉她张伟的母亲直到现在都一直重度昏迷着。
她的想法跟我也是如出一辙,都认为这是张母当时找p雄来施法的真实目的,一方面是想要留住张伟的魂魄,而另一方面则是想让自己的神识与儿子共度剩下的日子。
我又将此行的目的跟她简单扼要地讲述了一遍,她听后从座椅中间的过道探头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我觉得好奇怪哦,我们t国人也有养古曼童的,可是很少听说有出事的,怎么感觉你经常会碰到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嘞?”
这种话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我太倒霉了吗?
我抿了抿唇,迟疑着开口:“阿咪姐,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想过,别说我自己的客户了,你看,后面那个kk是从别人那里请的牌,不是也出事了吗,反正我认识的这些请了阴牌的人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哎,话说回来啊,我和p雄的那点事儿你应该也知道,你说我做这种生意是不是特缺德啊?”
阿咪安抚着搂过我的肩膀拍了拍,“你不要想辣么多啦,你不卖,也有其他人会卖,对不对?我给你打个比方吧,超市里都有卖菜刀的,有些人买回去会做出很好吃的美食,而有些人买回去就会用来砍人,那你说超市里卖菜刀缺不缺德啊?”
这番话让我豁然开朗,对呀,我只是一个卖家,客户请了这些牌回去许什么愿做什么事,又或者坏了什么规矩,这都是他们自身行为所导致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这两天要办kk小姐的事,如果需要离团的话就告诉我哦,不过最好能在下芭城之前把事情办完,这样我也好向客人交代。”
阿咪又朝后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和我小声嘱咐道。
我点点头,“你放心吧,我尽量不耽误行程,一会儿到了酒店,我直接把kk带到p雄那边,就是......如果明天早上赶不回来的话,可能就得麻烦你帮我跟客人解释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