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肩着地,按理说咱们平时侧身睡觉的时候,头自然而然就会向枕头偏去,可kk却没有。
她被包成木乃伊的脑袋就那样悬空斜在那儿,脖子硬的像根木桩似的,直挺挺地,我扳不动,也实在不敢硬来。
做完这些,我已经出了一身热汗,朝p雄轻声说了句“好了。”
p雄没再搭腔,嘴里发出了一声“恩......”的长音儿。
他气息很长,中间没有停顿,也没有吸气,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
说来也怪,这声音如同一股音浪,震得我皮肤都是麻的,而且眼前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有形了。
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季里开车上了高速,望向公路尽头时看到的那副场景,海市蜃楼般,很奇妙,甚至称得上美丽。
p雄那声冗长的“嗯”声一断,房间里霎时一片死寂,安静的有点儿吓人。
我盯着地上姿势诡异的kk看了一会儿,又去观察p雄,就这么凝视了一阵儿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p雄露在外面的皮肤慢慢地,慢慢地,变得和燃尽的木炭一般,就连嘴唇的颜色也跟用黑色水彩笔画上去的一样。
他躺在那儿一动不动,饶是双眼紧盯着他的胸腹部,也看不出一丁点儿起伏。
?
啥意思啊???
该不会是施法失败......芭比q啦?
我瞬间一个头两个大,背后猛地窜上一股冰凉!
站起身,我趔趄着朝门口奔去!
我不能一个人呆这儿!得去找p雄的老婆过来!亦或者这房子里的任意一个大活人!
屋子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万一真出了人命官司,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更何况我还在异国,连语言都不通,我怎么解释的清啊?!
“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指尖刚触碰到门把手,脑中突然响起了p雄临躺下前对我说过的话,拧动门把手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p雄在施法前特意交代过我,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此时的状态也是施法过程中的一部分呢?
我心里就像是揣了十几只猫,不停地在里面抓挠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站在门边,我再次回头仔细端详着p雄的身体,还是没有动静。
目光在p雄和kk的身上来回打转,心里斗争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松开了门把手,轻手轻脚的朝kk走了过去。
她的头还是斜悬着,身体有如一具死尸般僵硬。
我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脖子,诡异的触感让我又猛地缩了回来,那皮肤没有一丝弹性,硬邦邦的,就像是戳在了一个冰雕上。
细细观察着kk的身体,我惊愕地发现也是没有起伏。
“kk......kk?”
恐惧在我的身体里蔓延开来,我嘘着声儿叫着她的名字,当然,是她的艺名。
如我预料的一模一样,kk依然没有动作!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低头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展开来,又撕下一小条捏在指尖,僵硬且缓慢地伸到了kk的鼻孔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