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偷我们的东西?”
经布下的吴阿姨像是能够看到那两个人,身体像是被安上了振动器似的抖个不停,没等其他人开口,她立马否认道:“我没有偷!没有偷!”
那两名孩童又问:“我们的车呢?”
吴阿姨顿了一下,便说:“在,在我的箱子里,我没有偷,我只是随手捡了一个!”
阿平早就当着吴阿姨儿子的面把吴阿姨的箱子翻了个底朝天,将那两个小汽车随身带着,听到此,便拿出玩具车,躬身走到吴阿姨儿子的身前,把两个小车塞进了吴阿姨儿子的手里。
两名孩童的声音再度通过吴阿姨儿子的嘴巴传了出来,“惩罚,惩罚!”
吴阿姨两腿一软,生生跪到了地上,隔着染血的经布就磕起头来,“我错了,我不该拿,不该拿的!”
吴阿姨儿子的头重新垂了下去,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而吴阿姨,则是不停地磕头,就好像没人喊停她就会一直磕下去。
没人上去拉她。几名阿赞又继续念诵了十来分钟经咒,之后同一时间睁开眼睛,p雄摇了摇头,说法事没有成功,次日还得再来。
就这样第二天他们又去了,同样的法事,同样的结果,还是没能成功,每次说到一半,附在吴阿姨儿子身上的那两个孩童就会跑灵,而吴阿姨在施法结束后也和先前一样,痴痴傻傻,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呆愣愣的。
直到第三天,p雄和其余几位阿赞关在他施法的屋子里谈了一下午,接着又带着施法用品去了那个万坟岗。
经历了两次,吴阿姨的儿子似乎也认命了,一到那儿就自己坐到了吴阿姨身旁,这次他们让吴阿姨也盘腿坐下,两人面对面相对而坐。
和之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吴阿姨头上盖着的那块儿经布被阿赞们做了一些调整,除了那些看不懂的符咒以外,之前上面画着的那个娃娃神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双头娃娃。就是一个身体上长着两个头,后脑勺紧紧挨在一起,一个面朝左,一个面朝右,空白的脸上只画了两双逗号一样的眼睛,均是斜着看向中间。
这回阿赞们只念诵了半个多小时,吴阿姨头上的经布就从头顶开始冒血,一点点往下流,而吴阿姨儿子体内的那两个孩子也提早开口了,没有继续指责,而是提出了他们的条件。
他们要让吴阿姨徒手将自己的尸骨挖出来,送到后面的神尼庙,再请神尼将他们放在一个玻璃罐里供奉在大殿里。
吴阿姨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恐怖场景,突然发出了惊恐地谩骂,她死命去拽头上的那条经布,看样子是想要把经布取下来,可不知为什么,她拽了半天,忽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身体猛地后仰,双手扯住脖子上的经绳用力地拉扯起来。
那条经绳其实就只是套在她脖子上,非常松垮,可被她这么一扯,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好拉住了管松紧的那根绳头,经绳竟忽地一下勒紧了。
布下的吴阿姨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声,从地上蹦起来,跟跳大绳似的左右扭动,接着砰地一声,整个人都摔倒在地面上。
在地上像个蛆虫一般的蠕动着,她挣扎着说出了几个破碎的音儿,“好,好。”
之后,吴阿姨的儿子也一头栽倒在地,头咣得一声磕到地面上,让人听着心里都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