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婉言谢绝,开玩笑,要被我妈看到了又少不了一通盘问。
“行了,我把你送上楼,看你进门就走。”
大伟从我手中接过装着软妹币的纸袋,口气不容置喙。
我暗自吐了吐舌头,心想这家伙有时候还挺霸道的,说一不二,但是我还挺吃他这一套。
果然,走出电梯,他就站在电梯门外目送着我,直到我用钥匙开了门,侧过头跟他挥了挥手,他才笑着点点头,退回了电梯里。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跑进自己的房间,反锁房门后就从纸袋里把八沓钞票取了出来,除了梁子哥上次给的那两万元订金,我的其他生意都是经由转账完成的,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一大笔现金,摸着粉色纸面上的纹路,我心里有种奇异的兴奋和满足感。
把钱一张张又清点了一遍,我感觉自己俩眼都在冒光,把它们整齐地一摞摞压在枕头下面,我打算体验一把枕着钞票入睡,高枕无忧的快乐。
洗完澡出来才突然记起,我的心思全扑在大伟身上,竟然忘了给瓦萨买供奉品。在屋里转了一圈儿,最后只好把我们没喝完带回来的半瓶红酒放到了木盒前,又放了个水晶红酒杯,嘴里碎碎念叨着让他凑合凑合,明天一定好好供奉。
临睡前,我把六万的本金转给p雄,剩下四万,我转了两万给钱斌让他入账,自己只留下了两万块,然后就枕着我的八万大洋酣然入睡了。
晚上又梦到瓦萨,这次他居然没有站在我的床前,而是坐在我供奉木盒的桌边儿,悠闲自得地喝着红酒。
梦里我就像是个局外人,美滋滋地观看着一部男主极其妖冶的文艺片,十分养眼。
和大多数时候一样,我一喝酒就容易起晚,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还没彻底酒醒,我晕晕乎乎地钻进洗手间,洗漱完出来才发现,家里已经空无一人,我爸妈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出去了。
躺回床上,我犹豫着,是要约个朋友吃饭还是干脆点个外卖在家宅上一天,正想着,手里的电话就振动起来。
打开一看,是李颖给我发来的微信语音通话,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共进午餐。
这不赶巧了吗,我正愁午饭没着落呢,陪我吃饭的人就来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多了,我们就约好下午三点见面,午餐吃成了午晚餐,看来我们俩谁也不是早睡早起的主。
挂断电话,我赶忙冲了个澡,吹干头发又化了妆,换了身绝对不会在上团时候穿的小碎花吊带连衣短裙,上面搭了一件薄薄的针织空调衫就拎着小包出门了。
和许多领队一样,上团的时候我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除了之前和大伟出行的那一次以外,我基本上都是短袖短裤,方便,不易曝光。不过回到家,小女人的心理就上来了,觉得不好好打扮打扮再出门都对不起自己辛苦赚来的那些钱。
我有驾照,但是没有车。为了我出行方便,李颖专门跟我约在了我家附近的茶餐厅见面,我当然还是没有告诉她我的实际住址,只给她发了附近街区的位置。
在我做阴牌生意的那两年,这个保密自己住址的好习惯帮我避免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麻烦,甚至可以说成是我的保命符。
全都收拾完已经下午两点半了,算准时间,我在约定的前一刻到达了茶餐厅,到的时候李颖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正在无聊地翻看着手里的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