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哎呀你笑够了就赶紧开车吧,还是你要等我妈下来查户口啊?”
大伟笑着摇了摇头,就按下引擎开关,踩下油门开出了我家小区。
“这都几天了,你怎么没把钱存了呢?藏哪儿被你妈发现了呀?”
他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用余光瞅我,脸上还是憋不住的笑。
我把头发往肩膀后面一撩,低声咕哝道:“这不是忘了嘛,那天回去就压枕头底下了,谁知道就能被我妈发现呢。”
红灯,大伟踩下刹车,转头看着我,“你把钱压枕头底下了?怎么着,你这么大了还枕压岁钱啊?”
我脸一红,恼羞成怒地一拳捶在他胳膊上,“你好好开车行不行,这事儿不提了不行吗?”
大伟又爆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连声说了几个“好”字。
我侧头看他,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高挺的鼻子下是我最喜欢的那张笑起来特别和煦的嘴唇,不薄不厚,一切都刚刚好。
倏地,我也笑了。
这一笑,我们俩都收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笑了一路。
大伟先是陪我去银行把八万块存进了账户里,然后我们俩就去了咖啡馆,吃吃喝喝聊了一下午。
其间,我发信给单姐姐,问她有没有帮阿赞师父订好酒店。单姐姐回复她还没来得及订,说孩子上午又烧抽了,她正和医生沟通治疗方案呢。
我让她先别忙了,赶紧给孩子办理一下出院手续,今晚施法,孩子也必须在跟前才行。
单姐姐立马打电话过来,说那怎么行呢,总不能就让孩子一直这么烧着呀。
我说:“单姐,孩子发烧是因为阴牌反噬的缘故,只要今晚的法事成功了,孩子的病自然就能痊愈了。”
“那要是不成功呢?”单姐姐纠结道。
“不成功,明天就还会继续做,直到成功为止,单姐,您要是想孩子赶快好起来,最好是听我的,医院打吊瓶什么的不光没用,孩子也受罪啊。”
电话里,我又让她给我转了两千块钱,说暂时先帮阿赞师父订两天的酒店,等事情解决后多退少补。
挂断电话,单姐姐就给我转过来了,收到钱,我立刻请大伟帮忙在他们协议的酒店里订了两个房间,连住两晚。
大伟订的还是p雄上次过来时住过的那家酒店,连锁五星,一晚上协议价七百。
我把钱转给他,让他到时单独开一个房间的发票给单姐姐,另一间我自己付就用不着了。
大伟问我晚上施法的时候要不要和p雄一起去单姐姐家里,关切地说如果担心头疼的话就别去了,他带着p雄过去就行。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考虑到单姐姐是我的客户,如果我不去的话,她难免心里要犯膈应,所以我还是拒绝了大伟的好意。
再说了,如果我不去陪同施法的话,干嘛还要花那么多银子住酒店呢,住家里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