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心里却也跟着紧张得不行。
这种紧张和恐惧和遇见灵异事件时不太一样,更多的,是对单姐姐丈夫的精神状态感到担忧。如果她丈夫真像她说的又开煤气灶又试图点火的话,那我岂不是命悬一线了?
大伟、阿成,还有我和抱着孩子的单姐姐都站在门口,谁也没打算抬脚跟进去,就在这时,漆黑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个男人警惕还带着惊恐的声音。
“谁?”
单姐姐身体一僵,显然是听出了她丈夫的声音,正要开口,那声音却陡然变调了。
“死!都得死!”
一个沙哑的女声从屋内幽幽传了出来,说出来的话却阴狠得让人直打寒颤。
单姐姐猛地抱紧孩子,似乎生怕那个女声伤害到她的女儿,她后退了几步,背紧紧地靠在了楼梯间的双开门上。
“没事的,别怕!”
我退到她的身侧,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安抚道,此时的单姐姐身体紧绷,看起来比我更需要安全感。
“是她,附在我老公身上,要点火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单姐姐的声音都吓得走调了,抱着孩子的身体不住地颤栗,疲惫的眼眸只眨巴了几下,眼泪就盈满了眼眶。
“没事的,有阿赞在呢,你别害怕。”
我伸长脖子使劲儿往门里面瞅,p雄打了个手势,阿成便拎着包也跟了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p雄又往里走了几步,停下脚步,接着就盘腿坐在了地板上。
他从阿成递过去的行李袋中拿出了一个没有上釉的瓦罐,有些像是我们平时家里煲汤时用的那种砂锅,但是要小上许多,上面没有盖子,用一块儿红色的布盖着,边沿处缠绕了许多圈经绳。
他一手抱着罐子,另一只手覆在罐口的红布上,背对着我们,开始高声念诵经咒。
念了一阵停下,屋里那女人的声音说话了,不过她说的不是中文,我也听不明白。
紧接着,p雄也开口了,两人就像对话般用我听不懂的话你来我往地说了半天,p雄像在提问,而那女人则是语带愤怒地回答着,而后又带着哭腔,似乎是在控诉着什么。
就这样,这场诡异的对话持续了十来分钟,之后便戛然而止。
p雄把瓦罐装进行李袋,站起身,面色阴沉地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到电梯前,按下电梯走了进去。
我们不明所以,但看到阿成也跟进了电梯,就赶紧急急地跟在后面。
上了电梯,单姐姐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抱着孩子欲言又止,可是看到p雄面色不善,她始终还是没敢开口。
从单元楼出来,p雄走在最前面,我和单姐姐跟在最后,p雄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阴鸷地看向单姐姐,问道:“你为什么要隐瞒真相?”
单姐姐像是被这话打中命门,脸色突变,可嘴上却仍是装傻充楞,“什么?我什么都没有隐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