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阿赞用手按住我的头顶,喃喃念诵起来。
我紧张得全身发抖,但我觉得这个和施法反应无关,纯粹就是被吓的。
大伟紧紧握着我的手,他手心全是汗,明显也十分紧张,而这一点更加让我感到不安,尤其是他和阿平都知道疯子阿赞要对我做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随着疯子阿赞念诵经咒的声音越来越高,我的头就像是快要被炸裂开来,疼得想死的心都有了,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想要就此晕厥过去,却怎么都不能如愿。
恍惚中,我感到那只手掌离开了我的头顶,接着,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我的颅顶直刺下来,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离体了,听到自己痛苦地尖叫出声,有人禁锢着我的肩膀不让我挣扎,甚至连动都不让我动。
大伟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急切且担忧,他说:“马上就好,再忍一下,马上就好!”
我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了多长时间,在我看来,疼痛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过去了一整个世纪,疯子阿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他的手掌放回了我的头顶,继续念诵起来。
我快要疯了,除了尖叫,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儿什么,痛感逐渐从我的颅顶蔓延至我的全身,心脏,四肢,直至指尖。
指尖!
一把利刃在我的十个指腹上一一滑过,我感到粘稠的液体喷涌而出,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痛感全都被体内更大的痛感覆盖了。
眼前的景象逐渐涣散,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有一个尖锐的硬物被人从我的颅顶抽离了。
再次睁开眼睛,入眼的只有大伟关切地面庞,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腕,见我醒来,脸立马凑近过来,抚着我的发顶,轻声问:“怎么样?还疼吗?”
被他一说我才发现,我还真的哪儿哪儿都不疼了,除了指尖,有些轻微的刺痛。
我垂眸一看,我去,十个手指尖上都缠着纱布,也不知道是谁的手艺那么好,每个指尖都缠的像个圆球,手指都没法并拢了。
下一刻,我赶紧伸手去摸我的头顶,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纱布,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坑洞,更没有之前那钻心刺骨的疼痛。
不可能呀,我几乎可以肯定当时疯子阿赞用了一个尖锐的东西刺入了我的颅顶,可现在看来,难道这一切全是我的错觉?
“我的头,怎么——”我惊疑地看向大伟。
大伟拍了拍我的手背,“没事,都结束了。法事做的非常成功。”
我身体没什么大碍,直接弹坐起来,举起两只手对着他,“不是的!你看,我当时感觉到手被刀子划破了,真的就被划破了呀,但是我的头......明明他扎了一个什么东西进去,怎么就没有伤口呢?”
“别想了,那是阿赞用的一种特殊术法,我认识的很多阿赞都对这个法门趋之若鹜,但是没有人真的掌握,没想到这位阿赞竟然修成了。”大伟解释道。
我终于明白他一开始听到这件事情以后为什么会露出担忧的神色了!
“你就不怕他失败吗?那,那个东西去哪儿了呀?那是什么东西?不会刺我脑子里了吧?”我吓得问出了一连串问题,伸出双手,在头上一通乱摸。
指尖一阵刺痛,我嘶了一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说他已经施过很多回这个术法了,我也和阿平确认过,的确没有失败过,如果有问题我肯定不会让你做的。”
他说你就信啊?
我很想回怼他,但我没有说出口,因为事实证明他是对的,除了指尖上的伤口,我身上其他地方都毫发无伤。
“她醒了咩?”阿平推开门,倚在门口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