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肯定不是问他的好时机,便说:“哦,陈哥啊,要不然你晚点儿再给我打过来,有些情况得先跟您确认过,我才能去问阿赞。”
“哦,那行,那你先忙,我晚点儿打给你啊。”陈麟话一说完就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哭笑不得,几分钟前还想着让人倒霉呢,这会儿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打上麻将了,可真够心大的,不过既然人家自己都不着急,我就也没必要太放在心上了。
大伟租了一辆丰田小白,带着我到塔帕占坲牌街去给我的钉子包壳,跑了几个店铺,商家都说我这钉子是属于异形供奉物,得需要专门订制,要到第二天才能帮我包。
和大伟商量了一下,我们就选在一家靠街口位置的佛牌商场里的店铺,让他帮忙给订。本来那商家的意思是让我把钉子就放在他那儿,大伟却拒绝了,只让他量好尺寸,说我们明天再来拿。
订好壳子,我们俩又在塔帕占的坲牌商场里逛了大半天,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大伟给我一一讲解,在疑惑他一个做旅游的为什么会懂得这么多坲牌知识的同时,我自己也大开眼界,涨了不少见识。
从塔帕占出来,我们俩在附近的商场里吃了一顿泰式小火锅,把车放回酒店,又打车去了考山路的酒吧一条街瞎逛。
晚上快十一点,我玩得正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了,拿出来一看,是陈麟打来的。
我走到酒吧外面想要找一个僻静的角落接电话,却发现这简直就是妄想,街上人声鼎沸,人和人都是挨着走的,哪有什么安静的角落。
没办法,我只好用指头堵着一边耳朵,把手机紧紧压在另一侧耳朵上接听了电话。
陈麟说:“圆子,你正玩着呢啊?我这边刚忙完,刚才你说要问我什么来着?”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我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儿,冲着电话大喊道:“陈哥,我这边儿太吵了,你等我十五分钟,我给你打回去。”
陈麟同意了,挂断电话,我转身想回去酒吧里叫大伟,结果一转头,他就在我身后站着。
“你怎么出来啦?我还说进去叫你呢!”我问。
大伟笑笑,问我走不走。
我摆摆手,说:“走肯定是要走的,但也得先回去把咱刚叫的那杯酒喝完呀,俗话说酒是粮食精,都成精了怎么还能浪费呢,你说是不是啊?”
大伟推搡了一下我的脑袋,一脸恨其不争,没好气地说:“我说你是真没安全意识啊!咱俩都离开了,那酒你还敢回去喝呀?你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加料?”
我摸着脑袋嗔怪地望着他,心想不过他说的也对,这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我怎么就一点儿防备心都没有呢?
从酒吧街出来,上了出租车我就迫不及待地给陈麟打去了语音通话,虽然想着这笔生意我不一定能接,但挣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啊,态度还是得放端正的。
陈麟很快接听,说我还回得挺快,又问我到底要跟他确认什么事。
我想了想,跟他说:“哦,我问过阿赞了,但是他说你必须得把具体情况告诉我,比方说,对方是男是女,跟你什么关系,你们俩之间有什么过节,还有就是,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只想让那人长长记性呢,还是要彻底了结了那人?”
最后一句话我说得特别没有底气,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中介,还是不合法的那种,专门帮人暗度陈仓,介绍别人买凶的那种。
陈麟听我说的都愣住了,连声说他可没想整死别人,只是因为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想给那人来点儿教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