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说着,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阿钧应了一声打开门,就看到背头老爷爷夫妇站在门口,背头老爷爷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几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而老奶奶则是手拎纸袋,里面似乎也装了几个礼品盒。
阿钧和他们说了几句,就把他们手上的东西接过来,客气地鞠着躬,嘴里还“阿里嘎多”的向他们道谢,然后给我们翻译。
“他们说给咱们添麻烦了,因为让我们有了不好的入住体验,他们深感愧疚,所以就送来这些礼物聊表歉意。”
“啊?这,不必了吧,呵呵,你帮我们谢谢他们,真的不用。”
我不好意思地把头发绕在指间打圈儿,心想人家老两口痛失爱女都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们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挑刺找事呢。
“没关系,收下吧。这里面就是一些这个地区的传统点心,是他们的心意,咱们要是不收的话,他们反而会更过意不去的。”
阿钧把礼物分成四份,一一递给我们。
收了别人的礼,我感觉很不好意思,连忙让阿钧请两位老人进屋说话。
阿钧客套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可两位老人连连摆手,飞快地说了一连串儿r语。
阿钧就只翻译了一句“他们还要下楼忙,就不进来打扰了。”
手里的礼品沉甸甸的,我心里突然就对这两位既敬业又礼数周全的老人动了恻隐之心。
看了眼大伟,我悄声问:“你说,咱们要不要跟他们说,有办法让他们和女儿沟通,起码让他们了解女儿的自杀原因啊?”
大伟挑了挑眉,问:“你不会是想请p雄来霓虹吧?”
“嗯,他过来的话应该是免签的吧?让他来看看也好啊。你想啊,要是我死了,我爸妈肯定也很不甘心,很想知道我的死因的,对吧?”
“胡说什么呢!”大伟厉声呵斥,一手拍到我后脑勺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摸着脑袋直瘪嘴,嘟囔道:“本来就是嘛,你不觉得他们很可怜吗?白发人送黑发人,连女儿为什么要自杀都不知道,做父母的心里怎么能过得去这个坎儿呢!”
大伟半晌没有说话,盯着我看了半天,接着无奈地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我觉得他们挺坚强的,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再说人文环境和信仰不同,就算你提出来了,他们也不一定会信吧。这样,你让阿钧先问,如果确定要让p雄过来的话,那也只能让这边的地接社安排了,咱们的签证都有限制,必须得按时带客人回去。”
这个问题我倒是从未想过,之前去t国都是落地签,入境后一般可以停留十五天,就算我不跟团,迟两天回去也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