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松池仰头望着天道:“暂时不可能,沐家好歹还有个沐承均,没有十成的把握,麻琛可不敢乱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麻琛也不好惹,汜水寨之所以在上元古城赫赫有名,不仅仅是因为麻琛的实力,还有邙岭无人敢闯的禁制,你想想,要是麻琛起疯来,到沐家胡乱的杀上一气再逃回邙岭,依我看沐承均还真得忍气吞声。”
祝松池一而再、再而三提到邙岭、禁制,秦烈起初并未在意,然而他的脑海里始终觉得这个地名熟悉。
等到祝松池第二次提到邙岭,秦烈灵光一现,想起了在小胡子身上搜到的邙岭阵图。
莫非邙岭阵图就是邙岭一带的地形图,或许能通过邙岭阵图找到麻琛的老巢也说不定啊。
心思飘到远处,祝松池后面的话他基本上没听到几句,不过确定魏坚三人没事,秦烈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大石,随后他说出了今日到来的第二个来意。
“祝老,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丹药可以治疗紫府元阳的伤患?”
“紫府元阳受伤?那不就是废了吗?”祝松池讶异道:“怎么?你的紫府受伤了?”
秦烈道:“不是我,我就是问问而已。”
“又是魏坚吧。”祝松池翻了个白眼:“昨天打听一下,听说魏坚曾经被麻义废了修为,你是不是就为了这个才敢在上元城里杀了麻义,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我说秦小先生,你怎么为了魏坚如此上心,要是没有这些麻烦,我看你的修为肯定不止如此,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吧,别为了他,把自己再搭进去。”
秦烈听的出来,祝松池是好意,他也不是非要管这事,关键在于一来魏坚为人仗义,曾经给他挡了一劫,二来,这事要是处理不了,他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于修为不易,所以秦烈才如此上心。
秦烈没有解释,只是说道:“你就告诉我知道还是不知道吧。”
祝松池见秦烈不撞南墙不回头,无奈叹道:“你别急,让我想想。”
他沉思了片刻,突然眼前一亮道:“你还别说,办法真有一个,可以死马当活马医。”
“什么?”
祝松池道:“在上元城,有一个叫严寿的人你听说过没有?”
“没有。”
“唉,此人住在内城城南莲子巷,那里有一套宅子很大,便是严府,听说这个人原来是某个仙门的弟子,炼得一手好丹,修为不高,在上元城却颇负盛名,城中的灵妙坊中的下品归真丹大半都是出自他之手。在很早以前,镇抚使吴义德的爱子曾经就因为修炼走火入魔伤了紫府,后来找到了严寿炼了一粒“凝心丹”才找回了修为。你要是能求到“凝心丹”,魏坚就有救了。”
“真的?”
祝松池不愧为万事通,上元古城方圆几百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先前秦烈还为魏坚的事愁呢,现在终于看到一点希望了。
祝松池见秦烈露出喜色,连忙一盆凉水浇了过来:“你先别高兴太早,先听我说完。”他顿了一顿:“虽说“凝心丹”有复辟元阳之效,但是紫府毕竟是修者根本,伤及一丝便难以痊愈,所以即使有了“凝心丹”找回了修为,日后修炼起来也是事倍功半,很难再有精进,而且修为越高,练起来就越难。这到没什么,关键是严寿这个人极其吝啬自私,想从他手中求来“凝心丹”,我看比归真圆满冲击丹阳瓶颈还难,当年吴义德便让他狠狠的敲了一笔,据说吴义德为此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才搞来了严寿索要的东西,你觉得你能比得上吴义德?”
镇抚使,统领一万人马,朝中带品,厚禄高官,朝中人脉极广,秦烈自然比不上。
可是有了困难就退缩,不是秦烈的性格,他想了想道:“不管多难,总要试一试,我现在就去想办法,祝老,我这里有一封书信,是给魏坚的,劳烦你帮我转交一下,至于沐家,我现在还不想现身。”
祝松池接过书信,苦笑道:“你还真把我当信差使了,行,你有事,我帮忙,不过秦小先生,丹药的事……你看,是这样,老朽准备在内城扩大丹坊,总要有些特殊的丹药镇坊才是,这方面……”
秦烈翻了个白眼,心说这老头还真把我当成丹道大师用了,唉,谁让我有求于人呢,他说道:“放心吧,你什么时候开张,我准备准备,保你满意。”
“三个月后。”祝松池喜不自胜。
秦烈道:“没问题,三个月后,我保证上元古城有什么丹,你一品庐就有什么丹,而且全都是中品的。”
听到这句话,祝松池差点没给秦烈跪下叫祖宗,可其实秦烈还有一句没说,那就是:“下品的我也炼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