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血陈秋才停下,她拿着带血的针坐回炕头,狠戳着衣服,嘴里还在不停骂着。
楚莺忍着皮肤上细细密密的疼,走近屋里关上门,陈秋又不解气地冲她门口啐了口唾沫,“怎么死的不是你这个小蹄子?!”
自从武智死后陈秋便时常这样打骂她。
楚莺忍着疼抽出铺盖底下铁质的饼干盒子,将今天换的一百五十块钱放进去,里头藏着她存下的积蓄,不多,想要带父亲去省城里看病还差得远。
靠着在村里的营生是凑不够这笔钱的。
不过眼下,村里来了个大学生。
宋敛到的前几天,楚莺便听村长媳妇儿说他家里特别有钱,他去村长家住,家里给了几十万当生活费,富贵泼天。
瞧着他一脸单纯无公害的模样,保准是个好骗的,兴许可以在他身上下下工夫。
*
武智生前给楚莺在村里开了家小卖部,婚后她一直卖力经营着,村里穷,土洼路,就她一家小卖部,吃穿用度这里都有,物美价廉。
村里人就近买东西都上她这里来。
午后送货的三轮车开进来,楚莺搬着货物,累得浑身都是汗,嫩白的脖颈处粘着头发丝。
将两箱水放进仓库,她又小跑出去忙着搬剩下的,热得视线模糊,掀开纱帘时撞上个人。
撞得有些狠。
“哎呦”一声喊出口,楚莺站稳后抹了把额头的汗睁开眼,入目便是宋敛紧绷的下颌,以及净白皮肤上不自然的红。
只是撞一下就红了脸,要是亲一下摸一下睡一下,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