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喜欢啊。”
宋敛不是蠢货,看得出楚莺是在撒谎,“戴上。”
他伸手去拿,却被楚莺躲开。
“才不要,我舍不得,改天再戴吧。”
现在戴上就成了二手货,要卖就不值钱了。
将发卡收了起来,楚莺搂住宋敛,贴唇去吻他,“那次是我不对,不该那样骂你,亏你还记得。”
宋敛捏着她的脸,“其实你说的没错,我是年纪小。”
“干嘛又提这一茬?”
掌心滑到了她的脖颈上,宋敛轻轻掐住,弯腰含住她的唇,她穿着高开叉的裙子,是方便的,连腰带都不用解开。
这张沙发不宽敞,地毯却是绵软的。
脊背贴在上面并不刺人,宋敛这次却不怎么温柔,进攻性更强,每一次都好像是嵌进,楚莺压着抱枕,声声酥骨,让他情难自控。
这栋楼只有他们。
中场休息,洗过了澡,宋敛又带着楚莺去楼下,在楼梯上,天快亮时,他们在露台,看着日出的盛景接吻。
楚莺没这么累过,宋敛却似乎不知疲倦。
中午他才起身,穿戴好,倒没有催促楚莺,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今天他必须要回岭北,不然赵逐那里就要兜不住了。
但楚莺不用回。
拿了一张卡放在床头,宋敛弯腰凑近,将楚莺叫醒,她昏昏沉沉搂着他,“这么早,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我要回岭北了。”
一句话足以让楚莺清醒。
她睁大眸子,“今天吗?我还没收拾。”
“不用了。”宋敛语速慢吞吞的,“你不是想要留在这里吗?不用跟我回去了。”
楚莺听得懂潜台词。
成年人,最后一次,用不着说得太明白,何况她跟宋敛,实在算不上正经的男女关系。
但楚父的疗养院还需要钱,她的工作还需要打点。
她的紧张一瞬间刺痛了宋敛,这让他觉得他是那个负心人,“你的工作我会替你安排好,还有钱,就当是你这段时间陪我的酬劳。”
松了口气。
楚莺收回了要拉住他的手,却得装的不舍,“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开吗?”
宋敛眨了眨眼,想起他们早上在露台的贵妃椅上时,楚莺坐在他身上,头发汗湿,贴在了脖颈,在浮浮沉沉中,有气无力地说,“疼了。”
日出的第一缕光落在她身上,美不胜收,令人难忘。
他违心地给了一个字,“嗯。”
“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这是经典台词了,对楚莺而言,现在只是在走流程,宋敛却是真的不舍,却又无可奈何,“没什么原因。”
“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吗?”
“不全是。”
楚莺拽着宋敛的衣摆,他狠心推开她的手,“车还在等我,我要走了。”
楚莺将眼泪酝酿出来。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宋敛背着身,考虑了下,还是将那些话咽下,什么都没说,开门走了出去,房内顿时静的只有墙上钟表的秒针滴答声。
几秒钟后,楚莺擦了眼角的泪,拿起床头的那张卡端详起来,宋敛是大方的,他给的这笔钱也不会少,足够她在中州立足,带着父亲过好日子了。
可不知为什么,心头却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