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对我还有吸引力吗?”宋敛眼尾的弧度很冷,“你,我早就睡腻了。”
楚莺被推倒在地毯上。
宋敛起身弯腰,将烟按在奶白色的烟灰缸中,居高临下道:“以后下了班,去上次的地方给我打扫卫生,当佣人,等我哪天满意了,就放过你。”
*
跟楚莺真的见了面,大致了解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尤萍彻夜难免,无法安心,当天晚上派了人去跟着楚莺。
她是唯一知道尤萍结过婚,生过孩子的人。
要是被戳穿,平静的生活便会就此撕裂,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经过宋敛的同意,楚莺重新回去工作,两点一线,过得很安宁,尤萍的人跟了几天,没发现异常,汇报时的语气都搀着惰意。
“她真的只是上班回家,没有跟其他人见面吗?”
“没有,她连聚餐都不去。”
就算是这样,尤萍还是不放心,只要楚莺留在中州,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又是在奚然结婚的关头,绝不能出岔子。
“想办法把她赶走。”尤萍狠心地下达命令,“要尽快。”
楼上的灯熄灭了。
楚莺离开得无声无息,她打了车去宋敛那里,每次去心情都是沉重的,好在宋敛不是每天都去同一个地方住。
心血来潮时才会去,又或者说,是来了兴致戏耍她时才会去。
但为了给尤萍迎头痛击,这些苦与辱,楚莺可以承受。
来得次数多了,物业不再拦着她,径直上了楼,用指纹解锁打开门,屋内笼罩着暗黄色的光线,是暖调的。
宋敛侧身蜷缩在沙发上,头埋在抱枕中,沉睡时眉眼是绞在一起的,楚莺换了拖鞋,去厨房冲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接着去厨房收拾冰箱中腐坏的瓜果蔬菜。
像是为了刁难她,宋敛辞退了之前的钟点工,将这些堆积的活都留给她做,她没什么怨言,埋头去清理厨房。
正在擦拭餐桌上的污渍,有人按响了门铃。
宋敛过去开了门,像是男人闯入的声音,“那边等着你呢,怎么不过去,我们家红红等你等得心都碎了。”
宋敛推开李饶,“有点不舒服。”
“别介儿。”
没拦住他,李饶跟着走了进来,听见里头的动静,张望了眼,“怎么,藏人了?”
“钟点工。”
宋敛眼前昏花,身体不适,走到里面半靠着抱枕,李饶在他身边坐下,“你一天到晚自己闷着,是真被新媳妇儿管住了。”
“别吭声。”
一听吵声,他头更疼。
看出来他面上失了血色,李饶往额头一探,又是发烧,他回头喊:“阿姨,退烧药,这都这么烫了,别给烧傻了。”
冲洗了下手,楚莺忙去拿药,在餐吧的药箱里翻出药,倒在盖子里,拿去递给宋敛,“药。”
李饶回身去拿,眸光一下子聚焦在楚莺脸上,连药都忘了拿,她哪里像是钟点工,分明是宋敛的金屋藏娇,发觉他的诧异,宋敛跟着看去,声线冷到极点,“我让你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