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敛无奈叹息,“您上次见我我才十五岁。”
整八年过去了。
梁曼因没意识到这么久,“不管几岁,以后小姨在这儿,非要把你这些陋习纠正过来。”
回去路上的车子开得很平稳,宋敛小憩了会儿,才想起询问梁曼因,“听三姐说您离婚了,是真的吗?”
“是啊。”梁曼因语气是轻快的,没把离婚当什么不得了的事,“反正我跟你前姨父之间又没感情。”
“他的腿伤怎样了?”
“需要用拐杖。”
提起这件事,梁曼因脸上的歉意居多,“是我对不住他,说好的协议结婚,却干扰了他的生活。”
“是他自己要去找那个女人才出了车祸,不怪你。”
这件事在梁家算得上一桩丑闻,这些年鲜少有人提。
梁曼因扯了扯嘴角,“都是过去的事了,倒是你,婚礼都安排好了吗?跟奚然相处得怎么样?”
“差不多。”
“约好了晚上去跟她妈妈吃饭,你可要好好表现。”
这些话对宋敛就是耳旁风,无足轻重。
下车时宋敛走在后,接了楚莺的电话,她昨晚在雪里走了很久,得了重感冒,嗓音柔软,“我晚上还要过去吗?”
“不用。”
“……你还跟那个红红在一起?”
宋敛望着前方梁曼因的背影,步调缓了许多,“晚上要跟我的未婚妻吃饭。”
“……在哪里吃饭呀?”
这是气一气尤萍的好机会,楚莺正好利用,“吃些什么?”
“少问跟你无关的事。”
跟奚然吃饭,尤萍怎样都会在场,他们一家人,一个是她的亲生母亲,一个是跟她纠缠不清的男人,这种场合,她怎么能缺席。
一早就守在了尤萍家外的那条路。
雪还没停,这个冬天被延长了许久,出租车师傅不耐道:“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走?”
“你不是打表了吗?”
楚莺攥紧了包,“我会付你双倍的。”
看到尤萍的车子开了出来,她催促道:“跟上这台车。”
这次好歹是两家长辈的会面,酒楼是私密性很强的,想要进去还要经过登记一系列复杂的手续。
楚莺进去前分别给宋敛跟尤萍发了一样的信息。
饭局还没开始,菜没上齐。
宋敛寻了个借口,“我去下洗手间。”
在长廊中寻找着,拐了好几个弯,没找到楚莺,正要打电话,那只手从后捂了过来,盖住了他的眼,“这么快就出来,是想我了吗?”
她没新花样,用的都是老套的。
宋敛捏着她的手腕将人推开,楚莺撞在墙壁上,脊背很疼,“干嘛啊,这么凶。”
“不想死就给我滚!”宋敛面孔冷峻。
但楚莺没在怕的,余光瞥到了尤萍的裙摆,她快要走到了这里来,趁着这个机会,楚莺扑了上去,搂住宋敛的腰,撑着他的肩膀,重重吻向他的唇。
这一幕,是她算好了时间,要做给尤萍看的。
楚莺一边吻,一边睁开眼,在尤萍转身的瞬间,挑衅的眼神向着她,还不忘厮磨着宋敛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