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别浪费时间。”
尤萍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梁曼因只想要尽快解决这桩破事,楚莺成了众矢之的,哪怕错不在她,也要道歉。
宋敛垂着眸,神色冷淡,楚莺进退两难,服软是必然的,她平静地扫过尤萍,望见她得意的表情,便恶寒,“对不起,是我不对,行了吗?”
尤萍侧身拎了过包,走近两步,“摆正自己的身份,不然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楚莺的伤心梁曼因看在眼中,她起身,意味深长地看过他们,“那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
最后的话是跟楚莺说的,“照顾好宋敛。”
两人离开,屋子里总算清净了。
宋敛没给一句安慰的话语,便进了卧室补觉,楚莺没有跟上去,她进了厨房,处理了昨晚没吃的剩菜,任劳任怨地给宋敛做早餐,一阵忙活后,又收拾他脱下的脏衣服。
接了水,楚莺亲自手洗,掌心浸在冰凉水中,却没心冷。
宋敛醒来时,桌子上摆着温热的早餐,楚莺站在洗衣房,亲手为他清洗衣物,那个模样既贤惠又低沉。
他坐下吃东西,楚莺拿着洗好的衣物上了露台,晾在高处。
下来后又去更换枯萎的鲜花,忙活来去,没有跟宋敛说一句话,对视一眼,像是有怨气,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你不吃东西吗?”宋敛出声,淡淡问了一句。
楚莺挽过耳际的碎发,嘴角是有笑的,但很生硬,“我吃过了,你快吃吧,吃完了我收拾。”
“我不需要一个保姆。”
楚莺握着一把剪刀,修剪鲜花的根茎,手旁一堆鲜花,她是最娇艳的那朵,却有凋零的趋势,“不是你让我当保姆的吗?”
“你怪我让你道歉?”
“没有。”
嘴上说的是没有,面上却不是这样的。
宋敛不是傻子,听得出来,“不道歉难道一定要像泼妇一样吵一架?”
“我说了没有。”楚莺还是笑着的,“我什么都不是,道个歉而已,我掉不了一块肉,对了,你中午要吃什么?”
她不吵不闹,这样温柔,却又是疏离的。
让宋敛更不是滋味,“什么都不吃,马上就走了。”
楚莺的笑一成不变,连挽留都没有,“好。”
宋敛走时楚莺在擦桌子洗碗,敬业得好像真的是一个保姆,没有拉住他说舍不得,缠缠绵绵询问下次什么时候来,多一个眼神都没给。
“我要走了。”
宋敛站在一旁。
楚莺端着盘子走进厨房,“好。”
“你不说点什么吗?”宋敛在后看着,望眼欲穿。
楚莺不解地回头,“我要说什么?”
宋敛活像是属狗的,楚莺伸手去摸他哄他的时候,他呲牙咧嘴,将她咬得鲜血淋漓,等她不搭理他了,他又摇着尾巴,在她脚边转圈。
宋敛神色一丝丝变了,“其实她们有句话说对了,你始终认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