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医生会定期到小南楼,在宋敛的伤口痊愈这段时间,楚莺都陪着他留在这里,无形中陷入了一种感情的禁锢还不自知。
她带着负罪与愧疚,手脚被绑住一般,不会离开宋敛太远。
不过一个打电话的工夫。
回过头,被宋敛站在阴暗处郁郁的眼神吓到,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地上,楚莺弯腰去捡,宋敛抢先一步,他顺手将胳膊抬高,当着楚莺的面,检查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你干什么?”
楚莺语气不好。
这点宋敛是感觉得到的,最近他的伤口痊愈,楚莺的关心与疼惜锐减,三心二意的次数更多,“你在跟谁打电话,需要聊这么久?”
“我不可以打电话吗?”楚莺踮脚去拿手机,却拿不到,“你还给我。”
宋敛胳膊抻直抬高,楚莺怎么都是拿不到的,“我问你跟谁打电话,这都回答不了吗?”
楚莺噎着喉咙。
“不如我打过去?”
“是谈雀景。”
生怕宋敛真的将电话打过去,到时候百口莫辩,不如自己承认,楚莺面上又浮起那种愧疚却挣扎的表情,“我只是跟他说清楚,我不跟他见面,话总是可以说清楚的吧?”
她就是这样,理直气壮地撒谎。
宋敛顺着她的话说,“好,那现在说清楚了吗?”
楚莺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
下一秒,宋敛垂下手,却没有将手机还给她,而是背过手,将手机从楼梯上扔了下去,沿着楼梯滚下去,手机被摔碎。
楚莺瞪大眼睛,到嘴边的骂声却因为宋敛的虚弱止住,正要下楼去捡,宋敛从后捞住她的胳膊,将人往后一推,摔在了床上。
楚莺的裙角跟着动作被翻起来,露出膝盖上的一大片红肿淤青,看到那一块,宋敛就想起前些天,他伤得最严重的时候。
为了哄他,为了让他高兴。
楚莺是怎么使尽了浑身解数“伺候”他的,她一身狐媚子的功夫,却是被谈雀景开发出来的,宋敛不过是第三个享受的男人。
在楚莺起身的瞬间半跪过去,宋敛压着她的头发与腰肢,试图将自己的疼痛与彷徨转接给楚莺。
这不是这些天他第一次这样反常了,好似变成了另一个人,就连神情都沉郁得吓人。
“既然解释清楚了,为什么还要手机?”宋敛俯身,那双眸子死盯着楚莺,要一个回答。
既然跟谈雀景说清楚了。
又要手机做什么,是聊其他的,还是余情未了。
楚莺被吓得不轻,缩在床角轻轻打颤,起初几次她可以安慰自己宋敛这样是因为她,是被她跟谈雀景刺激的,她应该负责帮他矫正过来。
可慢慢的,楚莺发现并不是这样。
“……我总要用手机的啊,你给我砸坏了,我需要用的时候怎么办?”
她的声音是弱的,很容易被宋敛压下去,“你留在这里,不需要那种东西。”
“我为什么不需要?”楚莺讨厌这种被压制被控制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我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