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周喜病了已经有三四天了,怪异的时间更长,大概半月有余。
之前很正常的大小伙子,突然开始喜欢昼伏夜出,白天根本连饭都不起来吃,只有晚上日头落了,才会起来简单的吃点东西,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谁都不叫进门。
三四天前,更是连晚上也看不到他起来,躺在炕上就和睡着了一样。
也找赤脚医生给看了,人家没看出什么毛病,就只当是这孩子太累,没当做一回事。
我听得都有点无奈……
这不吃不喝,不起床一直不睁眼,能理解成太累了,睡几天就能不药而愈,也真是服了这家人的心大!
“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奇怪之处了?”
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应该是还有什么胡艳没有说出来。
周长贵是最了解自己媳妇的人,看到胡艳有点吭吭哧哧欲言又止,就知道还有什么她藏着没说。
气得直接一嗓子吼出来,“你他娘的吭哧个屁,有话倒是说啊,你难道想看老大就这么死了啊!”
说到情绪激动处,直接脱了鞋底子就想要揍人,胡艳这一吓,才赶紧抱着脑袋躲到了伍叔轮椅的后面,呛声的叫喊,“说就说,你可别后悔!”
“真是不嫌丑,我好意遮拦你还要打我,我说……这老大八成是有相好的了,晚上我起夜听到屋里有那个的声……”
周长贵横着眼珠子问道,“那个声是什么声!”
“还能是哪个声,你装傻啊,就是两口子那啥时候的动静……我听得真真的!”
我心里一沉,看来这周喜真的是已经和鬼嫁女有了实质的夫妻关系了,这下黄泉拉魂是少不了的了……
“你这败家娘们,早就听到了,你咋不说,非要等事情闹到现在这个样!”
“我哪知道会是这样,再说咱家老大是个小子,人家闺女都没那啥,我着啥急,到时候吃亏的也不是咱家!”胡艳理直气壮的和周长贵打嘴架,两口子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眼看就要矫情起来,伍叔被挡在中间,当成了人型障碍物才没有交上手。
“好了,你俩加一起都一百拐弯的人了,别丢人不害臊!”伍叔看着这越演越烈的两口子吵架,生气的来了一嗓子,那两人倒是消停了,只是眼睛还互相瞪着。
我最后问了一句,“周喜以前招惹过什么人没有?”
胡艳这一听,又有话说了,“我家喜子才不是招事惹非的孩子呢,从小到大野驾都没和人打过,哪可能招惹别人,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周长贵也是这样说的,加上伍叔对这个周喜的客观评价,我倒是也觉得这周喜不是个能叫人恨到想要他命的主。
视线不自觉的朝着另一个可能的主角身上看过去,那就是村长……
胡艳的嘴不好,贪财爱财是缺点,得罪人也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只有村长这个位置,有时候办了什么事,才会叫人记恨上,动了父债子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