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弘毅直接三两步过去,单手就把那名学生的尸体扛在了肩膀上,大步朝前,示意我们都跟上,别再耽误。
手臂受伤的人倒是能自己步行,小赵和高昆都有学生主动上前搀扶,最严重的两个人就是高翔和另一个前胸受伤的学生,廖队背起了高翔,但是前胸受伤的根本不能背着。
剩下的人只有缠着陈教授的那个戴眼镜的男孩和另一个学生,他们俩只能离开陈教授,叫他自己慢慢前行,到后面抬起了伤员。
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谁再端着身份,讲究享受或者自私的时候,团队里面只要有一个带节奏的声音出现,逃生几乎就成了妄想。
前行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好歹也算是开始行进了。
地下河道里面的环境并不很理想,宽敞的地方就像是一条常见的小溪那样,边上有河岸,中间才是河道。
窄的地方,连我这样的身材,都要艰难的爬行过去才成。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郎弘毅,还有他肩膀上的尸体,知道他现在的体力消耗不小,死人扛起来可分量不轻,说来也奇怪,原本一百三四十斤的人,在死后抬起来的时候,那感觉绝对像是一百八九十斤的分量。
加上行进,郎弘毅都已经有了轻微的喘,“你要是撑不住,换我来。”
我知道大多数人还是对尸体存在着抵触的心理,即便曾经是朝夕相伴的同窗,在天人相隔之后,依旧是不敢靠近的,从身后的人刻意低着的头,或者是眼神回避的样子就能看出来。
我倒是没所谓,鬼新娘都背过,现在背个男尸,应该只是比较沉之外,没有别的区别了。
而且这位至少不会像那位姐姐一样,冷不丁睁开眼睛看着我吧!
“别对男人说不行,你好好带路。”
郎弘毅的话叫我差点喷笑,这家伙总是冷着脸说些很好笑的话,特别是在环境不是很适合的情况下说出来,那效果绝对能算是冷面笑匠。
这条河道是隐隐朝上而行的感觉,中间按照地势有不少的转弯,不乏兜圈绕远的地方,但是也没有办法,眼下我们能走的也只有这唯一的一条通道,能看出的也只是一个大概的方向。
我努力在朝前寻找可以走的路,另一方面还要努力记清我们的方向,在这下面失去方向,基本也就等于丢了性命。
包里面的补给虽然还有,但是绝对顶不住我们这些人漫无目的的乱走下去,进来的时候有时不时出现在各种墓室在,也许大伙被分散了注意力,并不会觉得多少疲倦。
但是现在周围都是黑暗和各种嶙峋怪石,加上道路很不好走,所有人都在这时候露出了疲惫的表情。
苗苗是个心细的姑娘,最先发现,征询我的意见,“三蔓,咱们找个干爽些的地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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