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确定胡子健并不想跟我合作,很肯定的那种。
「三蔓,你们的特殊校长和我是多少提了一嘴,所以工作上我对你们也很宽容照顾,咱们馆里现在就这点事求你帮忙,你不会就推辞吧?」
「没没……我去就是了。」看看,终于来了吧,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就我们几个请假大王,现在我叶三蔓已经开始还债了啊!
既然答应了馆长当官方接待员,我就只能认命地站到了殡仪馆大门口当起了迎宾,等着胡子健胡大队长归来。
好在,村子并不是很远,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车子带着一对惊慌的中年夫妻就回来了,看到我这个可怜的晒干鸡在门口,一脚刹车就停在了我面前,摇下车窗不客气地问道,「你不在里面,大太阳的傻了在这太阳地乘凉呢?」
我瞬间就有点想眼冒金星的想法,这个都快黑的超越人种的胡队长难道都是这样乘凉的吗?
怪不得,现在能保持肤色一直是关灯直接隐身的程度。
我们说话的时候,坐在车上的女人已经捂着脸痛哭出来,「呜呜呜,我的儿子啊,他才八岁啊,这家人真是说人话不办人事!这么狠心害了我的宝贝啊!」
男人也是眼睛里含着眼泪地说了一句,「同志,我儿子现在在哪?我们能再看看他吗?」
胡子健对我挑眉,「人呢?」
我知道这是小男孩的家人到了,这样的场景是我最怕看到的,但是还是在我们生活之中不断在上演的,既无力又心酸就是我们的感受,我朝着化妆间那边指了指。
那对夫妻根本不等我们多说,就已经下车,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我想拦,手都伸出去了但是话没忍心出口。
胡子健问我「怎么了?动刀了?」
他应该是已经看多了这种情况,有点无感了,我犹豫了一下,隔着老远就已经听到那边化妆间里面呼天抢地的女子哭叫声,无奈的说道,「没动刀,就是尸体还没有拿掉钉子,还是刚才那样子呢!」
正常人看到了都会忍不住说一声太惨了,那么小的孩子,更何况是父母看到那样的画面,小男孩现在还被钉在棺材板上面,伤口和遗容都没有被收拾。
肯定承受不住那样的刺激,没被抬出来都算是心理素质强大!
我话还没说完,果然那边已经安静了下来,没多会就看到几个工作人员配合着法医科的同志把男孩的妈妈给抬了出来,人已经因为悲伤哭得背过气去了。
这种情况倒是没有什么危险,只要掐人中,心口顺气就能恢复过来,但是我们都很有默契的并没有动手,现在叫她晕一会比起来面对残酷的现实更善良。
胡子健和队员都下了车,这边没有待客的地方,我就直接带着他走向谢馆长的办公室,那个甩锅的小老头别想多清闲。
我在上楼的会后问了一句,「事情都查清楚了?是那家的儿女动的手?」
「这下那老头可是可怜了,这死了死了,两个给自己送葬的孩子都没有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