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帝看着她那副想说不想说，只想好好睡一觉，谁都不要打扰她的样子，终究是没有问出口，“一一，你先睡吧，睡醒了再说。”
“嗯……”君柠困的连眼皮子都睁不开，用嗓音回了一句后，就睡过去了。
正值盛夏，天气很热。
永宁帝因为年纪大了，不能着凉，加上最近几个月他龙体不适，所以屋子里的冰鉴放的要比往年少。
这对他来说是适合的，他感觉不到热。但君柠不然。
君柠觉得屋子里好闷好热。她贪凉，没有盖被子就直接睡了。
永宁帝摇了摇头，亲自拿了凉被帮君柠盖住了小肚子，以免着凉肚子疼。
“热……”君柠睡的迷迷糊糊，但还是将肚子上的小被子给踢掉了。
永宁帝又帮忙盖上，然后让小李子拿了蒲扇过来，他在边上帮忙轻轻的扇着风。
这下君柠可算是老实了，没有再踢被子。
“圣上，你也休息一会儿吧？”小李子道。
永宁帝摆了摆手，“不用了，朕给一一扇风。”
“这事儿奴才来吧？”
“无妨。”
永宁帝坚持自己来，并示意小李子不要再说话，安静点，否则吵醒小家伙就不好了。
小李子忙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什么。
君柠这一觉睡醒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永宁帝整整给君柠扇了半个时辰的扇子，他扇的手腕有点酸痛，等君柠醒过来后，他收起了扇子，揉起了酸痛的手腕。
君柠刚睡醒迷迷糊糊的，但她没有忽略永宁帝这个揉手腕的动作，再看到她身边放置的扇子，以及睡梦中感觉到的舒适的凉风，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父皇……”君柠刚想说点什么，永宁帝打断了，“一一，你告诉父皇，皇后常常磋磨十七一事是真的吗？”
在永宁帝看来，琼华通过小李子传过来的话，不可全信。
为了避免听到的话，全是一些添油加醋、包裹私心的话，他还想再听君柠亲自说一说此事。
相比大人的话，小孩子童言无忌，更值得信赖。
君柠道：“自然是真的。”
“……那，怎么个磋磨法？”
君柠将皇后逼着君御读书，读不好就常常让他饿肚子，罚跪，冷嘲热讽，甚至动手打他之事全都说给了永宁帝听。
永宁帝听完后，内心的讶异不亚于刚刚从小李子那里得知此事时。
他以为再问君柠一遍的话，会听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没想到完全没有。
皇后啊皇后，你又让朕失望了！
永宁帝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捏在了一起。
见永宁帝半晌不说话，君柠道：“父皇呐，你是不信儿臣的话吗？你要是不信的话，想来这会儿阿御已经回椒房殿准备搬去皇子所的事了。这事儿皇后不会给他好脸色的，不信的话，你随我去看看？”
“人小鬼大的家伙。”永宁帝捏了捏君柠的鼻子，“皇后会不会给十七好脸色，你怎么会知道？”
君柠扬了扬下巴，“猜的！”
“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