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柠,不要为我惋惜……”君御揉了揉君柠的脑袋,坦然说道:“我没有你聪明,做事也没有你果决。不过就是在北夏的战马群里散播个瘟疫而已,我也怕的要死。”
“后面事情都做成了,可以走人了,竟然还被人发现。我……我真的不如你,所以,储君这个位置,最适合坐的人是你,你不要怀疑,也不要再推脱。”
“我知道你喜欢自由,喜欢玩,但是为了我们东楚国的未来,拜托你一定要克制下自己,肩负起你该肩负的责任。”
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妹,即便是分开多年,依然是当初那个样子。
君柠的头发,君御想揉就揉,也不怕揉乱了,君柠生气。
“到底怎么回事?”君柠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揉乱了,她伸手抓住了君御的手,让他别动,自己则整理了一下头发,道:“什么叫已经做成了,还被发现了?”
“唉…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阿柠想听。”
“好吧!”
君御连连吐了好几口浊气,然后告诉君柠,他在很久之前,就凭借着马夫身份混迹进去了北夏的军马场,然后每天喂马,想办法趁机散播瘟疫。
他虽然没有做过马夫,外表长的也实在不像个马夫,反而是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一看就像是高门大户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公子。
但是他努力学习马夫该做的事,做起马夫来比做皇子还要尽职尽责。
最后结果也是好的。
大家认可他的努力,认为他是个合格的马夫,干活很不错。
他和北夏一整个军马场的马夫都认识,关系也很好,吃喝玩乐都在一起。
渐渐的,就打成了一片。
他也忘记了曾经尊贵的身份,安心当马夫。
在这种大家都对他不设防备的情况下,他也终于找到了机会,将瘟疫之源投进军马场的马当中。
他具体是怎么做的呢?
他是将一副瘟疫之马用过的马槽给了军马场里的战马用,他做的很小心,没有被人发现。
而那几匹马用了马槽后,很快,就染上了瘟疫,前后不到一个月就死了。
起初大家都没有当回事。
马匹也有生老病死,充其量就是突然死了几匹而已,过些日子,下了小马驹,数量又会回来。
正常现象,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
这莫名其妙的死亡并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席卷了整个军马场,军马场里,每日都是数十头战马死亡。
马场的大人们这才意识到出问题了,还是大问题。
他们开始寻大夫,追本溯源,查清马匹死亡的真相。
查到最后,事实和他们猜测的也差不多,马匹中出现了瘟疫。
而瘟疫不会莫名其妙产生,总要有一个契机,或者什么人恶意将瘟疫的源头带进了军马场,才会产生瘟疫。
马场的大人们为了自己不被追责,为了保住头上的乌纱帽,开始查马的饲料,开始没日没夜的审问饲养马匹的马夫们,为什么会出现瘟疫。
所用手段,简直可以称作是丧心病狂。
好些马夫无辜被打死,马的饲料源头换了又换,检查了又检查,各方面都把控的十分严格。
在快轮到君御被审问时,君御已经做好了尽快脱身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