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柠重重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永宁帝的话了,她看向永宁帝的目光里,也满是坚定不移。
“好。”永宁帝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说完好字后,就示意小李子找个由头让他退。
他不能晕倒在朝堂上。
不管朝内还是朝外,都有好多双的眼睛看着呢,他不能在政权交替的关键时刻出事,他得让政权交替过程平平稳稳。
所以,他得再坚持一段时间。
等到小姑娘将皇椅坐温热一点了,他死也没有事。
小李子以永宁帝喝药的时间到了,不可耽误,必须回去喝药为由,先推着永宁帝走了。
接下来,就是朝臣拜见新皇,然后商议登基仪式的事。
接受过众臣朝拜后,君柠听着大臣们说了半天,最终决定将登基仪式和她与祁霄的成婚仪式放在同一天举行。这样,可以节省国库开支。
东楚国刚刚打完战,她得带头开源节流,切不能铺张浪费。
朝臣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
赞同的都觉得她说的对。
至于反对的,都说堂堂新帝的婚事,怎能和登基仪式混在一起办呢?
这样的话,婚事必然就是附带进行的,因为主要仪式是登基仪式,不可本末倒置。
如此一来,婚事的存在感变低了,帝夫的存在感也变低了。
有些委屈新帝,也有些委屈帝夫。
君柠为了说服这些反对的人,只能和他们算开支,算到最后,最终还是因为国库的预算有限,按照君柠的意思办了。
君柠怕祁霄觉得委屈,特意在下朝以后,找到了祁霄,同祁霄说这个事。
祁霄听了半天,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国库因为战事开支有些负荷过重,的确不能再铺张浪费。
但是他心里就是有些难受。
难受阿柠将这件事说的如此云淡风轻。
那可是他们的婚事啊,一辈子只有一次,他珍重至极,也因简单办而惋惜至极。阿柠却一点儿都不在乎?
“储君?”祁霄犹豫了几下,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还是决定要说了。
他道:“你……喜欢霄儿吗?”
君柠瞪圆了眼睛看着祁霄,“为何突然这样问?”
祁霄抿了抿唇,“霄儿就是想要知道,请储君回答霄儿可好?”
君柠看祁霄冷着一张脸,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跟他小时候恋恋不舍的看着她时,截然不同。
再也没有那种喜欢接近她,喜欢亲近她,喜欢靠着她的小粘人精样子了。
以至于她以为祁霄突然这样问,是因为心里真的有了其它人,但碍于她的身份,不好说出来,只能这样委婉的提示她,好让她知难而退。
君柠因为连连好几口浊气,背过身对着祁霄,说:“霄儿,我与你之间的婚事,是父皇在你出生时就定下来的,举国上下人尽皆知。现在不管你喜欢谁,或者我喜欢谁,我们都必须成婚。”
“不然,我们就是背信弃义,出尔反尔。我们以后说出口的话,宣读出去的圣旨,都不值得再被信任。”
“不被信任是件非常可怕的事!”
“我希望你能理解,东楚国走到今天着实不易,近两年不管是政权交替,还是储君婚事,真不易再生出任何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