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宁马上解释,“砚怀,是我主动找周太太谈的,我想就画展改时间的事跟她道歉……”
沈未苏听到许栀宁改口叫她周太太了,不禁觉得可笑。
她跟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跌份儿!
她连头都没回,推开椅子就大步离开。
她不光永远不想靠近许栀宁,她还永远都不想靠近周砚怀!
三年的忍耐,在这一刻彻底消耗殆尽!
一口气走出大楼,她感觉浑身冷得哆嗦,在贩卖机买了杯热咖啡,她放在手里捂着,才感觉四肢泛起来的凉意散了些。
艺术中心前面的广场很大,夜晚灯光闪亮,她一下子有些不辨方向,不过也无所谓了,她就那么随意地往前走。
走了会儿,感觉身后有人跟上来,她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了,两人一前一后地僵持了会儿,她停下来,转身。
周砚怀在后面瞥着她,嗓音凉凉的,“你很盼着我死?”
沈未苏还没等说话,他就说,“看来我得尽早立个遗嘱。”
沈未苏嘴角浮现一抹飘忽的笑,望着他,“我怎么会盼着你死呢,你死了,我妈在监狱里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一定呢。”
周砚怀神色漠然,脸上没什么情绪。
沈未苏仰头看了他一会儿,觉得有点累了,就不看他了,说,“这三年,是我麻烦你了,我妈刑期也就剩下半年多。”
周砚怀转动目光落在她脸上,她语气很淡,声音却清晰地说,“她那还要劳烦你顾着,我就不耽误你了,咱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