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惦记,有地方安顿了。”
“你好好说话。”周砚怀鼻息透着愠意,“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跟那个姓江的走了。”
“那又怎么样,周砚怀,你别不讲理。”
“我弄死他,再来跟你讲理。”
未苏害怕的就是这个,她生气地说,“周砚怀,你要发疯离阿允远点!你敢动他,我不会原谅你!”
“我不动他,你就会原谅我?”他忽然问。
未苏张张嘴,冷漠地说,“你正常点,我要说的那天晚上都说完了,你周先生做事一向利落,不要在这件事上拖泥带水行吗!”
“你在养病,我不跟你计较太多,等回家再谈。”周砚怀看了看时间,“你今晚不能在外面过夜,说个地址,我现在过去。”
未苏马上把电话挂了。
她想了想,怕连累了阿允,周砚怀做出什么事她也无法预料,怕只怕他会真的发疯。
未苏赶紧去收拾东西,正要走,江斯允拎着大包小包地回来了,看着她这样子,不解道,“怎么了?”
“我还是去住酒店吧。”
未苏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江斯允把门关上,放下手里的东西,很淡地说,“因为你丈夫?”
未苏知道他看出来自己跟周砚怀关系不好了,她沉口气,“阿允,我正在跟他谈离婚,他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人,我怕……”
“什么也别怕。”江斯允把她的行李拿过去,放到了一旁,“法治社会,他能做什么?放心吧,这里很安全。”
“不是……”未苏惶惶不安的,“他不是个能讲道理的人。”
“未苏。”江斯允忽然生气地说,“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不讲道理,会让你害怕的男人?”
未苏愣住了。
江斯允转瞬平复了心情,和缓地说,“你去休息吧,我去做点吃的——想吃饺子吗?我觉得你肯定馋了。”
他拿出买回来的食材,又把买给她的用品给她,“拖鞋,睡衣,去换上吧——未苏,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的养病,别的不要想。”
未苏折腾了一天,肚子上的创口隐隐作痛着,她就算再坚强,此刻难免也会感到疲倦和孤单。
理智归理智,可是她处在病痛之中,眼前这一点温暖,成了她没法抗拒的贪恋。
她最终留下了。
江斯允在厨房包饺子,他什么都做得很好,晚餐时未苏吃着热腾腾的水饺,差点掉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