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持续下着暴雨。
未苏靠在床头刷新闻,不断的看到有关于台风造成的意外发生。
说是后悔,要是重来一次,她也还是一样的选择。
时间不早了,未苏爬起来去洗澡,出来时,周砚怀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打电话。
他穿着半干的衬衣,扣子敞开着,她的裤子她穿是长裤,他穿却露出一截小腿,有点滑稽。
但他那深刻挺立的五官太过耀眼,衣着只是无关紧要的陪衬,他的气势足以让人忽视一切。
他谈公事的时候很严肃,甚至带着几分拔群的锐气。
未苏往浴室走,就听见他说,“放任了他这么久,他果然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这次他敢擅自把以前的合作方换成他在外面私开的公司,贪得无厌,自取灭亡。”
那头传来景宽的声音,“周先生,要怎么处理陈经理?”
“公事公办,他自己往死路走,顺路送他一程。”
“可是……周副总那怎么说?”
“她该看清楚陈修孝的真面目了,不用对她顾虑。”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残酷的话。
未苏进了浴室,锁了门,心想着,他还跟陈修孝斗呢,总感觉,那个陈修孝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叫的狗咬死人,惹急了他,他似乎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一点不合时宜的担心,被未苏很快压了下去,她快速地冲了个澡,洗干净了,散着头发走了出去。
周砚怀打完了电话,躺在沙发上,枕着胳膊发呆,像在思索什么费脑筋的事。
见她出来了,他目光一转,落在她脸上。
她明明穿的很保守了,可是刚洗完澡,只穿了一层T恤,走路时,轮廓若隐若现地起伏。
她那张脸是很好看的,五官精致,皮肤白净,娇艳又带着几分不可亵渎的冷,这会儿素着脸,又有些困了,看起来格外的娇软好欺负。
他喉头一紧,叫住她,“沈未苏,我睡哪。”
“随你便。”未苏没看他,“沙发或者那屋,你自己选。”
“那屋不是你室友住过?”他看到那屋还有没拿走的被褥,让他睡别人睡过的床褥,他完全不能接受。
“那你就睡沙发。”未苏进了直接进了卧室,刚要关门,他突然从后面把门给拽住了,不满地说,“你好歹给我拿个被子。”
未苏烦死这个事儿妈了,“我没有多余的被褥,我这儿又没有客人来留宿。你要么就用我室友留下的,要么盖你自己的外套。”
“我外套和衬衣都湿了。”周砚怀拎了拎身上的衬衣,现在还潮湿着,他被勒令不许赤膊才硬披上的,天知道穿湿衣服有多难受。
“那能怎么办?”未苏不耐烦,“这种天气上哪给你弄新被子去?”
他想了想,“你把你的被子给我。你盖你室友的。”
“我才不。”未苏没好气,“我才不想让你盖我的被子。”
“别小气。”他挤开她直接走进她卧室,一把抱起她的被子往外走。
未苏想拽他,却没拽过,他拿着被子放到沙发上,脱了衬衣,手又放到裤腰上,想把裤子也脱了。
未苏只好走开,去室友那屋把被子拿了出来。
周砚怀已经躺下了,他侧躺着蜷着腿,沙发勉强装下他。
他枕着胳膊看着她,一双眼睛深邃漆黑,“帮我关下灯。”
未苏皱眉,路过时,顺手去关灯。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搞的未苏有些不自在,连忙回了卧室将门反锁上。
她躺下后翻来覆去好一会儿都没睡着,明天,明天早上一定让他走,她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不想再跟他牵扯不清了。
——
第二天早上,未苏起来时外面还在下雨,只是没那么吓人了。
她开门出来,外面飘着食物的香味,她到厨房门口,周砚怀正在那儿煮面条。
他从冰箱拿了鸡蛋,煎上,那架势熟悉得好像这是他家。
未苏恍惚了一下,好像这场景,在不久前的某个时刻也曾发生过。
但具体隔了多久,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未苏去洗漱完出来,他已经把两碗面条端到桌上,边吃边处理手机上的消息,说,“上班吗,我等会回酒店,载你一程。”
“谢谢,不必了。”未苏很疏远地说,“袁辉的事,会怎么处理?”
周砚怀看她一眼,“公事公办。”
未苏有些担心,当时他突然出现把袁辉打了一顿,还说了两人的关系,这事要是传出去,只会徒增无谓的麻烦。
他看出她的顾虑,说,“这事不会对外声张,纪琮会亲自去处理。”
“那就好。”未苏回房间换衣服,出来时,他已经吃完了,也换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