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背面手写了一行字,“tomylove.”
他的心脏被触动了一下,一股酸疼的感觉迅速扩散,令他呼吸不畅。
——
从澜苑出来,沈未苏本来想叫车,去酒店过一夜的,但秦愫恰好给她打电话问她是不是回国了,听她说一个人在外面站着,马上就开车过来接她。
沈未苏跟秦愫回了家,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我打扰完秦哥,又打扰你,因为自己这些事,让身边人也跟着不消停。”
秦愫给她一杯热牛奶,“你拿不拿我当朋友啊?说这种见外的话。我要是哪天无家可归了在外面流浪,你看到了会不来接我?”
“我当然会接你。”
“那不就得了。”秦愫在她旁边坐下来。
听她说了跟周砚怀的争执后,气得大骂,“他妈的,他还是人吗?竟然用这么脏的手段算计你!”
沈未苏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急转直下,她本来从未动摇过毕业后回来的念头,她心里一直都舍不得窈窈和那个人……
可是这一刻,她却茫然了。
她在周砚怀眼里如此不堪,她别想通过正常手段留下任何一个人孩子在身边,她得做最坏的打算,他们或许得撕破脸对簿公堂。
表面上看,她胜算确实很小,他们俩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是知道她的所有缺点的。
她如果放弃了y国那个很好的工作机会,她回国后还不一定要怎样开始自己的事业。
她如果连一份正经职业和收入都没有,还怎么争抚养权,她连想都不要想了。
她抬手按揉着酸胀的额头,一身的疲惫不堪。
秦愫安慰她,“他贬低你,他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我都可以作证,他婚内出轨,还家暴你——那时候他跟许栀宁暧昧不清的,捧她开画展,带她看医生,我们想进去的时候,他多凶狠地把你推出来,把你手腕都捏出淤青了!当时有没有留下照片什么的?”
沈未苏摇摇头,她那时候没想那么多,不像周砚怀,她刺伤他之后还去留了个验伤证明。
那可是几年前的事了,他可真够未雨绸缪的。
“哎。”秦愫叹气,“真跟他硬碰硬,还真是没胜算,他阴招那么多,咱不一定玩得过他。未苏,你跟他还有和解的可能吗?我总觉得……你们俩好像不至于闹得那么难看,你们俩是有感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