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不算小,但气氛却僵到让人呼吸不畅。
沈未苏吐得涕泪交流,很是狼狈。
秦越周在外面,看着周砚怀僵立在门口,觉得应该要解释一下,就直言道,“周先生别误会,未苏刚才差点被人欺负了,我刚好就在附近,就赶去把她带了回来。”
他补充道,“我们并不知道你来了。”
周砚怀没搭理他,只是看着屋里的沈未苏。
她抬手擦了擦脸,她眼泪把妆弄花了,一擦手上黑的白的都有。
她知道样子一定难看极了,她别开脸,有些不想面对他。
秦越周看他们俩是有话要说的,就道,“我出去了——未苏像是喝了不干净的酒,不过只有两口又吐了,要是有不对劲,周先生送她去医院吧。”
门关上,秦越周离开。
沈未苏坐在地上,浑身没力气,动了动手,也没能把秦越周的外套拉上来。
周砚怀看她这样,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情绪,两步走过去,一把将那件衣服拽下来丢到了一边去。
沈未苏想拽回来,他把衣服踢更远,抬手把她抱起来丢进一旁的浴缸里去。
打开了水,顺着她的脸冲洗,他动作有些粗暴,把她脸上那些花了的妆全都抹掉。
沈未苏呛了两口水,觉得他是在故意发泄怒火,她也一肚子怨气,抬手打他,他把她身上最后的两块布料也扯下来,很不客气地洗她身上。
沈未苏打不过他,随手抓东西往他身上砸。
他外套也很快弄湿了,他不在乎,俩人互相折磨似的无声宣泄着,他把她脸洗干净了,又去洗她散乱的头发,她躲闪着,被他扯痛了头发,她就往他胳膊上咬。
她没什么力气,又隔着衣服,咬得并不重,但她却死死地不松开。
直到喘不过气,她累得气喘吁吁,他也一样,喘得声音很粗重,带着怒气,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悲郁。
沈未苏累了,松开他,本想起身,却没站稳身体往后一仰,脑袋要磕上后面浴缸的时候,他大手忽然垫过来。
她带着他的手,一起重重地撞在浴缸边缘。